“刘辰逸在楼下,拜托你就去见一面吧!人好歹也是担心你,我已经快要被逼疯了,要么你接电话也行,要么我这会儿陪着你下去,他就想确认你有没有事!”
挂了电话,陆悦生无可恋地扔下手机,嘀咕道。
沈觅沉吟半晌,终是去卧室拿了件外套。
“你陪我下去看看吧,我不想又落人口实。”
陆悦认命地点点头,拿了把大雨伞,便陪着她下了楼。
刘辰逸的车子停在不远处,车灯大亮着,将密密麻麻的雨幕照亮。
见沈觅出来,他也顾不得外面的瓢泼大雨,打开车门就直直地朝她走去。
豆大的雨珠打在伞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陆悦很有眼力见的退回大厅避雨,只留下二人在屋檐下相对无言。
刘辰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都是焦虑。
“你特么傻了吗?电话不接?”
沈觅不吭声,头都没抬一下。
耳边都是雨声和雷声,刘辰逸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渐渐地淹没在交织的水声里。
“说话!”刘辰逸又急又气,扯着嗓子嚷嚷道。
“找我干什么。”她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小到被淹没。
刘辰逸拧眉。
“你遇到事儿就只会要死不活?以前那个牙尖嘴利的沈觅呢?说了叫你特么嫁人之前想清楚,现在知道辛苦了?这会儿怎么不拿出当初的气势来了?豪门太太那么好当?”
刘辰逸毫不留情地骂着,一声声敲击着她的耳膜。
“我告诉你,你成了他老婆,你就没什么委屈的,你跟他是一体的,现在知道怕了?”刘辰逸说着,目光蓦地落到了她的脖颈。
黑眸闪了闪,他一伸手,飞快地将她脖子上的项链扯了下来。
“留着还有什么用?来证明照片上的人是你?”
沈觅被他骂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阵凉风吹来,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退后了几步。
“沈觅,小爷我还没出手,你就要死不活了,你让我怎么办?”刘辰逸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更是生气。
沈觅张了张口,突然心悸得喘不上气,一阵头晕目眩,居然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刘辰逸吓得不轻,飞快地将她从湿漉漉的地上抱起,冲陆悦喊了一声,这才失魂落魄地送她去医院。
“都说了叫你不要见她,你又骂她干什么?还嫌她不够难受不够烦是不是?”
病房外,陆悦气结,在刘辰逸的肩膀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追了这么多年她都不喜欢你了,你这张嘴,谁会喜欢?!原本觉得你死心塌地地追着她很可怜,没想到你只是来对她大呼小叫的!”
刘辰逸绷着脸,全然听不进去一个字。
耳朵里回响的都是医生的话。
他见过沈觅来医院体检,也旁敲侧击想弄到她的体检报告,只是,连报告上都诊断她只是贫血。
“你走吧!沈觅她老公马上就来!求你以后不要再出现了!”陆悦被他气坏了,语气也冷了好几分。
刘辰逸垂眸,并不搭理她,只是默默地回了病房,看着病床上瘦小的她,眉目凝结。
“你别这样。”刘辰逸伸出冰凉的手,想抚一抚她煞白的脸,却终是停留在了半空,又默默地收了回来。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他的心里有一股子酸涩在慢慢地滋生着,蔓延着,随而疯狂地向四周扩散,占据了他的整个胸腔。
堵得他心脏抽痛。
不一会儿,病房门被打开,席烈脸色惨白地狂奔了进来,短发上还挂着雨珠。
没有理会刘辰逸,他几个大步奔到沈觅面前,慌乱地抓住她的手。
刘辰逸咬了咬牙,走上前去,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了略微有些颤抖的席烈。
席烈垂眸,是他送给她的项链。
“把她推入地狱的人,是你。”
刘辰逸冷声说着,退出了病房。
席烈攥着他曾经费尽心思专门为她定制的项链,心如刀绞。
。
昏黄的灯光下,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忘我舞动的肢体,交织了一幅让人疯狂却又寂寥的画面。
“你干嘛?”罗婉儿蹙着眉,扯着嗓子问道。
听人说刘辰逸在这里买醉,她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他却视她如空气,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一言不发的一杯接一杯,一瓶洋酒已然去了大半。
“刘辰逸!”罗婉儿气结,一把夺过他的酒杯,一张小脸上蕴含着怒气,似是随时都要爆发了似得。
刘辰逸难得的没有发脾气,只是一言不发地拿过酒瓶,对瓶吹。
罗婉儿烦躁地站起身,将他的酒瓶也夺了去。
“我认识的刘辰逸可不是只会喝酒买醉的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