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衣袍一件件穿上。
几次交欢下来,往往是她先丢盔弃甲,衣裙湿得一塌糊涂,鲜少见他脱衣时的模样,原来肩背那么挺,腰瘦腿长,双臂肌
肉硬鼓鼓的,像盘着一条龙。
男人仿佛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动作一顿,转过身掀开纱幔,惊得阿福立即阖上眼,屏住呼吸。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感官,两只耳朵听到他靠近衣袖擦过被面的窸窣声,抚了抚她的脸颊,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他走的时候,没有惊动她。
康王来的莫名,去的也莫名。
次日清晨,阿福睁眼醒来,脸儿发烫缩在被窝,想到第一个还是康王,昨夜之事,犹如春水一般在她心尖上滚过,身子不
禁轻颤。
他还真是一头狼。
可是一个劲盯着她做什么。
阿福大概猜出一些,觉得是为了京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前世陆家没闹这一出,鲁王依旧垮了台,剑公公也失宠,朝廷却赏了康王府很多宝贝,堆库房积灰,康王命人抬大半往她
看書蹴到HаiΤаnɡSHUЩU(塰棠書箼)奌屋中。
鲁康两王的恩怨,从见山关一战就深深结下了,当时十万将士折损大半,才见鲁王迟迟领援兵赶来,巧的是四岁小皇孙出
事时,鲁王也在场。
这一桩一件的都有他参与,累积起了康王的恶名,一个失德的人,再与皇位无缘。
鲁王勇而无胆,莽而无刚,若说背后没有主谋绝无可能,能比鲁王尊贵的主子,还能有谁?
一整个早上,想来想去,怎么也绕不开康王,阿福拿被子捂住脸儿,细儿虎儿进来伺候,阿福懒看到被扯下来的半面纱
幔,脸颊发烫心虚了,“昨晚上我起夜,没看清,就扯下来了。”
两个丫鬟不曾起疑心,忙收拾起来,阿福洗漱净手,天色仍蒙蒙亮,赶去给阿爹送行。
连家大半生意在西域,那边出了点岔子,传信过来,连奉安忙不迭要出发了。
阿福忍着不舍,和凤氏目送马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