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才发现，莫凌靳就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衬衫，深灰色的西裤包裹着他修长健硕的腿。
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神色平静而严峻。
淡金的阳光笼罩着他，而那张淡漠如烟的俊庞上，昨天在她身上啃咬不放的薄唇此刻只是微微抿住。
他整个人被衬得高贵不可一世，和昨天的凶猛可怕甚至不像同一个人。
季流苏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视线立刻从他身上收回来，转身下床穿上衣服。
床边只放着她平素在家里穿的睡衣，宽松简单的长裙。
今天是周末，她连逃去学校的借口都没有。
“站住。”
刚朝着门口走了两步，听到他低沉的嗓音。
季流苏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发现他根本头都没抬。
走到沙发前，十来步的距离每一步都能感受到身上的疼。
无时不刻在提醒自己，昨天晚上他是怎么对她。
“为什么。”季流苏哑着声音，主动开口，脸上没有要哭的样子，只是倔强又带一点惊颤的看着他的脸，“因为我昨天让你丢脸了吗？”
她不是没想过原因，只是昨天晚上他根本没有给过她开口的机会。
开始只能慌不择口的道歉，不管是为什么。
到后来，她除了哭着让他停下来，脑子里什么都不知道了。
“因为我当众掉进泳池里，还是因为我出门没有告诉你，你就那样对我……”她用力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在这时候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
“那样对你？”莫凌靳将手里的平板电脑放到一边，双腿懒懒的交叠着，清冷的眸子转而抬起，唇角噙着一抹薄情的弧度，“我娶你回来不是只当个摆设，难道我第一天没告诉过你，结婚有什么义务？”
季流苏十指都相互搅到一起，手指僵硬得松懈不下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她没有指望他们是正常相爱的夫妻，也没有指望他不碰她。
可是昨天和平时不一样！
莫凌靳冷嗤了一声，瞳子的寒意更是层层逼近。
只是眼里越来越冷，他却反而勾着一丝笑，“坐下说。”
季流苏犹豫了一下，在他旁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