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沈如诗百思不得其解,方才检查竹影尸体的时候,她看的很仔细,的确是没有任何伤痕,甚至连内伤都没有,可是她死的却那么蹊跷。
她一直坐在桌子前面,手肘拄着桌面,掌心拖着脑袋,直愣愣地看着桌上的那盏凉茶,微风拂过,将茶水的表面吹出些许波澜。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的确是我从未见过的症状,若是师父在这里就好了。”
想到这,沈如诗猛地惊醒,抓在手里的小石子啪嗒一声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玉手观音的确在这里啊!若是能找到他,岂不是就有办法了。可是这个想法刚生出萌芽,很快便被她否决了。怕是来不及,若是玉手观音想见她,早就出现在她面前了,既然到现在这个时候还不出现,那便是他根本就不想见自己,
即便是去找了,也是没用的。
“这个臭老头,到底葫芦里面卖什么药!”
她思考再三,决定还是出去多询问些人。
正披上披风,柯振翎突然在外面敲了门,然后进来了。
沈如诗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他,“柯振翎,你现在真是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吩咐就进来了!你这叫擅闯知道吗?”
柯振翎有些懵,想了想,心里知道了沈如诗定然是为了刚才自己一味退缩的罪过而动怒,“门主,属下方才敲门了。”
“敲门,可我没有让你进来。”沈如诗语气依旧凌厉,最后,觉得无趣,摆摆手,“罢了罢了,你现在急匆匆进来,莫非是竹影的死因有了结果?”
柯振翎怕是又要让沈如诗失望了,他摇了摇头,“门主,是凌王,他方才为了门主受了伤,伤的不轻,属下找了王大夫给他看病,可是他说……”
“他说什么?”沈如诗见柯振翎满脸为难的神色,便料到这萧天凌定然是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了,因此眸光也变得锐利了三分,“你倒是说啊,他到底说什么了?”
“他说,要让门主亲自去瞧病,他只信任门主。”沈如诗微微蹙眉,想起萧天凌放在挡在自己面前的模样,跟梦里面果真是判若两人,她向那玉箫看了一眼,长叹一口气,罢了,他都是为了自己才变成这番模样,自己不
能不仁不义。
“你回去告诉凌王,我这就过去。”
“是。”柯振翎说完便告退。
“唉,等等。”沈如诗喝住他,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柯振翎,你是城梨门的人是吧?”
“门主所言无错,属下生是城梨门的人,死是城梨门的鬼。”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倒像是萧天凌的侍卫?”
沈如诗静静地盯着柯振翎,不给他任何放松的机会。
柯振翎满脸问难,想来,一个执掌城梨门多年的总管,能被沈如诗这个丫头跟萧天凌逼成这番进退不得的模样,也确实是不易。
“门主,凌王是贵客,他将来兴许是门主的夫婿,属下待他,自然也跟对待主子一样的规矩。”沈如诗轻笑一声,“你倒真是抬举他,我不会嫁给他,你也不必接着我的缘由找借口,若是觉得他没有人可以差遣,你去挑几个得心应手的弟子派给他,不对,他应该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