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诗颇显无奈地向萧天凌看去,这可都是萧天凌惹的祸,让他自己处理吧。
她与绰仑不过几面之缘,虽然能看出这个廖元国世子并不简单,却也未能摸透他的性子,若是说了错话错了错事可就不好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沈如诗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有好的笑容。“绰仑王子,如诗突然想起,父亲和母亲还在等着,如诗先行告退。绰仑王子若是有何不懂得地方,只管问凌王殿下便可。”
“慢着。”
沈如诗刚走几步,霍然被一个庞大的身影挡住。绰仑动作极快,竖在她面前令她寸步难行。“话还未说清楚,沈小姐不能走。”
“咳咳咳”沈如诗满脸无奈地看着绰仑,无力地伸出手指着萧天凌,“若是绰仑王子对此事还未释怀,理应找凌王,而不是找我。”
“若是让本王解释,你不怕本王乱说一通,毁了你的清白?”萧天凌饶有趣味地说道,伸出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又将目光转移到绰仑脸上。
“绰仑王子说的是,本王出来时间不短了,理应回去照看一下绰格郡主。既然如此,你们二位慢慢聊,本王先行离去。”
他的语气,不是在商量,只是告诉他们他要走了,任谁都拦他不下。
沈如诗一双弯眉蹙起,射向萧天凌的目光宛如冰刃,恨不得把这个临阵脱逃的人给恶打一顿!
沈如诗拽拽绰仑的袖子,眼底流过一丝光彩,“绰仑王子,凌王走了,你不打算去找他算账?”
绰仑回过头看着沈如诗,目光游走在她那双白皙的手上。沈如诗反应过来,立刻松开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见绰仑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并不言语,她开始心慌慌起来,不过,沈如诗最擅长的就是掩饰,虽然心里面异常紧张,脸上却还是那副风轻云淡泰山
崩于前而不惊的模样。
“绰仑王子初来云起国,想必是对云起国还不太了解吧?若是绰仑王子空闲起来,可以四处走走,儋州严州是最适合游山玩水的地方了,江陵也不错,不过前些日子那里受灾,眼下刚刚恢复过来……”
沈如诗也搞不懂自己为何会说起这些,只觉得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紧张尴尬的气氛好似缓解了一些。
眼前那人的目光却一直未从她身上移开过,沈如诗开始强迫自己忍耐着,还勉强露出温柔和善的笑容,可绰仑一直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里面还带着一股玩味的意味,这让她心里很窝火。
“绰仑王子,在云起国,男子这样一直赤裸裸地盯着女子是不合礼数的。”沈如诗脸上的笑容潋去,声音严肃些许。“嗯?”绰仑终于表态,语气却没有丝毫客气的含义在,“我看沈小姐方才在皇上面前论及退婚之事,可是句句有理,哪里有顾忌到礼数一事。若是别人跟我将礼数,我倒是相信,可你跟我提礼数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