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听!”莫繁不咸不淡的应和着。
银邪面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伸手将小册子放到了莫繁的面前:“这个册子上记录着上乘的内功心法,正好适合女子修炼,你如今的年龄有些大了,错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修炼此内功更多的是强身健体,你的身子真的太弱了,被一支金簪伤了都能够要了你的命!”银邪话语间满满都是鄙视。
莫繁没有动怒,因为她知道,银邪的话是对的,他的身体状况确实过于孱弱了。
但是,现在莫繁更好奇的是,银邪到底什么意思?如果银邪真是万宝斋的主人银邪本尊的话,那么谁能够和我解释一下,那本春宫图是什么意思?
万宝斋怎么会与郭建昌勾搭在一起?或者,真如银邪所说,一切都是误会?
银邪仿佛是看出了莫繁的心中所想,有些尴尬的说道:“小繁儿,我与郭建昌没有丝毫关系,你是知道的,万宝斋从来不与朝堂中的人有牵扯的。”
莫繁冷笑出声:“那么,我算什么?”前左相府嫡女吗?一个前字就可以斩断我是官女子的事实吗?一个前字就可以否决之前发生的一切吗?当真是笑话!
第10章 我算什么
银邪凤眸微眯,在银色面具之下,银邪的眉头已然皱成了一个川字。
“是啊!你算什么?”银邪在心中反问着自己。
当初听说你们柳家有难,日日无法安眠,他多想马上就回京,但是他不能,他有自己的责任啊!
当再次听说莫繁没有死的时候,银邪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匆匆的吩咐一下自己的手下,就快马加鞭的回京了。
一路上,银邪只知道自己的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至于擅自回京的后果有多严重银邪从未想过。
归京之后,银邪藏身于万宝斋,没想到竟然会在诗会上看到莫繁,并且默默地为莫繁的聪慧竖起了大拇指。
后来,莫繁来了左相府,她的至交好友沈颜舒的家中,那几天银邪的心情一直不好,总是拿万丙申出气。
后来还是万丙申提议让他出来走走,他才鼓起了勇气溜进了莫繁的闺房,并且让万丙申找来了他费了大力气弄来的内功心法。
就是不知莫繁可会喜欢,哪知道好好的内功心法竟然与万丙申那小子从不离身的春宫图拿错了……
就在昨日,银邪得知莫繁自刎,生死不知时,彻底慌了,再次现身左相府,不顾自己内力的损耗,用内力为莫繁疗伤。
刚刚更是没舍得拍飞莫繁,使得莫繁在银邪的手上咬了一个深可见骨的牙印。
“你算什么?凭什么让爷这般对待?”银邪又一次问自己。
莫繁挑眉:“银邪,你又算什么?你凭什么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我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又是以什么立场站在我的面前的。”
莫繁深出自己苍白的小手,轻轻的拿起那本内功心法,狠狠地摔在地上:“来历不明的东西,我是不会要的。”
“来历不明的人所说的话我同样也是不会信的!阁下请回吧!”莫繁剧烈的喘息着,似乎用了很多体力才得以说出这番话。
“来历不明的东西?来历不明的人?”银邪眯着凤眸重复着莫繁刚刚说的话,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微笑。
自顾自得脱下鞋袜,在莫繁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躺在了莫繁的身边。
银邪好笑的看着被吓坏的莫繁,伸出被莫繁咬伤的大手遮住莫繁的眼睛,戏谑的开口:“乖,睡觉!”
冰凉的触感让莫繁微微回神:“唔……”一声喊叫声就这样卡在喉咙里面,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银邪笑的得意:“早就知道你会喊,被人点住穴道的滋味如何?”
莫繁星眸燃火,好后悔刚刚没有直接把这个男人手上的那块儿肉咬掉,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柳家是否还会是今时今日的结局?可惜没有如果。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莫繁的脸颊滑落,润湿了被辱,却灼伤了银邪的双眼。
银邪慌乱的去擦莫繁眼角的泪,有些懊恼的说:“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故意吓你,你别哭呀!我下去还不成吗?我这就下去,我这就下去,别哭,千万别哭!”银邪匆匆的穿上鞋袜,并且顺手解开了莫繁的穴道。
莫繁蜷缩成一团儿,低低的呜咽着,身体在剧烈的颤抖,脑海中满满都是母亲与长姐被凌辱的画面。
眼睛开始模糊,眼前的男人为何看不清楚呢?
莫繁眨了眨眼睛,男子的面貌开始浮现在眼前,待看清来人相貌之时,莫繁的眉眼中瞬间染上了欢喜:“爹爹,你来啦,是来接繁儿走的吗?繁儿好冷,繁儿好想爹爹,繁儿好想娘亲的怀抱。”
银邪脸色发青,自己长的就这么老吗?她的小繁儿竟然把自己错认成右相柳仲。
有些吃味的走到莫繁面前,微微摇了摇有些神志不清的莫繁:“柳瑞宁,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莫繁感受到温暖,连忙如同小猫似的贴了上去,甜甜的笑着:“娘亲,繁儿要抱抱!繁儿好想娘亲!娘亲抱抱,娘亲抱抱!”
银邪僵硬着身子,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绯红,可惜被面具遮住了。
银邪伸出手,僵硬在半空,最后还是轻轻的拍在了莫繁的背脊之上,一下又一下,好不温柔。
“繁儿乖,我们上床上休息好不好?”银邪面色古怪的轻声说道。
莫繁乖巧的点了点头,又在银邪的怀中蹭了几下,这才乖乖的躺到了床上,晶亮的星眸一眨一眨的,好不可爱。
银邪做到床边,轻声说道:“繁儿,天色不早了,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