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孟获虽然造反,但与高定不同。其人是受了冤屈,当此之时应当免除孟获的冤屈,将他招为己用才是。”
雍闿再这堂上闭目养神,对于谋士们的争论充耳不闻。
收服孟获他不是没有这个打算,而且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孟获是跟着自己走了许久的人,若是给他沉冤昭雪之后,想要再用也不是那么的困难。
“殿下……”
谋臣们谏议,似要等他做一个决断。
“行了!”雍闿摆手,道:“这事儿我已经有了计较,当务之急是除掉高定。不能耽误了陛下的大计才是,孟获且留他一命吧。”
翌日,云南城,府衙。
两队人马在这空城府衙的门前相遇,雍闿在诸将环绕之下来到最前面,而孟获也踏步出来,二人彼此之间相距不足十步。
只是与寻常时候不同的是,孟获的身边多了一个绝色女子。正是昨日夜里连夜赶回来的祝融夫人,从诸人看她的眼神可以看出,此女子绝非一般角色。
“孟获,孤待你不薄,你安敢在此时反我?”雍闿肃声道。
孟获却也不甘示弱,冷哼一声,道:“南王殿下,若不是看在昔日你待我不薄的份儿上,今日咱们就不是如此相见了。你是直接去了长安城,却不知那世子是如何对待我们这些弟兄的!今日造反,我孟获也实属无奈。”
“好!”雍闿道:“不过这些事情孤也不想再论了,如今你我在此相会,孤只是希望你能够看在咱们以前的份上,能够站在孤这一边,助孤平掉高定之乱。除掉高定这个外人之后,要怎么论道那又是你我的事情了。不过孤还是希望将永昌与你,你我太平。”
孟获紧绷着的脸似乎牵动了无数人的心,便是雍闿也屏息以待。如果拒绝,双方必然是一场恶战。
如果同意,那么这天下自然要好说的多。
最为揪心的便是孟琰了,他是一个明白人,至少很清楚的看到了自己与晋国之间悬殊的实力。他很担心孟获会答应雍闿的要求,按照晋国绣衣使的条件,孟获必须要除掉雍闿,必须要与雍闿厮杀作战。
一旦同意雍闿提出的条件,无异于就是拒绝了晋国的条件。而拒绝,绣衣使也说的很明白,不仅仅是失去成为南王的机会。
虽然他已经看出来这是晋国想要让南中内耗的计策,可又有什么办法?雍闿不会饶过孟获,在晋国的压力之下,就算招安了孟获,最终孟获也是难逃一死。
只见他忽的一笑,道:“那是自然,我本南王部下,若是南王愿意为我兄弟平反,自然是要听南王号令的。”
这话一出,孟琰直接惊呆了,回过神来的他急忙上前,向着孟获压低声音道:“兄长,就算平掉高定,他也不会放过兄长。”
“行了,这些事儿以后再说。”孟获呵斥了他一声,又转向雍闿,道:“殿下所言的永昌在下不敢要,只要殿下能够与在下的弟兄平反,以前的事儿就算了。”
“哈哈哈……”二人相视一笑。
雍闿大笑着,他没有想到这事儿竟然会这么顺利,于是道:“好,孤自然会为弟兄们平凡,至于世子孤也会处罚他,此番战后将他遣去边疆,终身不得再归如何?”
“如此,谢过陛下!”孟获抱拳,身后诸将也纷纷抱拳唱喝起来。
拿下了孟获,剩下的也就是高定了。
比起高定,更为棘手的孟获处理了,南中安定也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