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削藩二
庞侍郎这话锋突转,使得殿中不少雍闿眼线不知该如何接话。
只见庞侍郎走上前,向着满宠抱拳,道:“府尹虽已破了案件,但陈述上也应当注意。其一,南王世子不熟经义去玉子坊不可能是为了吟诗作对。其二,世子手有老茧,显然常用兵器,且力大堪比成人,应当是善武之人。其三,在下适才为世子把了把脉,发现世子虽年轻气盛,但却已有些气虚,显然是常年沉迷酒色之人。”
“而世子去玉子坊既然不是为了吟诗作对那么也必然不会是去附庸风雅,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世子是为了酒色而去。长安城不比南中,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世子南面花心,自然想要在这大地方好生消遣一番。而按照世子这样的身段,自然不可能去一般的烟花之地,对长安不熟的他只能问询别人,知晓了这玉子坊醉月楼。”
庞侍郎负手笑道:“来了玉子坊之后世子便当即选了醉月楼最好的侍女,只是风流成性惯了,且也不知醉月楼的侍女卖艺不卖身,懊恼之下与侍女起了争执,而养尊处优的世子一怒之下先打伤了侍女,这就有了魏王殿下所言的在楼下听到陶瓷碎裂的声音。门外的侍者见状不对,当即下楼寻戍卫。而房中的侍女惊慌,也有人想要救人。只是世子不知道,这被杀的人乃是亲生姐妹,姐姐被你打伤了妹妹自然要与你寻公道。”
“只是你却只顾兽欲将妹妹压在了食案上,只是挣扎之中妹妹抓伤了你的脖颈,而你也恼羞成怒一剑杀之。醉月楼在下也曾去过,按照脚程来说,做完这一些魏王殿下刚好抵达二楼。而也正有了魏王殿下所言的,侍女们尖叫出来的一幕。所以,杀人的只能是世子,不可能是其他人!”
一番推论便是满宠都心服口服,对于这个庞侍郎更是高看了几眼。
而殿上的王辰却是笑着向身旁的蔡琰道:“这个庞侍郎说得好像就是他看到过的一样,不过还真就被他说对了。早知道他有这能力,何必还派绣衣使去摸清楚这个雍荃的底呢?”
“庞侍郎好一番高论!”又一个官员出来,向着庞侍郎喝道:“难道你们刑部仅凭推论就能够定案吗?”
庞侍郎却是笑道:“那倒不是!”说罢,他便向着王辰拜道:“臣恳请陛下宣证人,及御医前来。”
“宣!”王辰摆手道。
很快,御医率先到来。
“还请御医给世子把把脉,看看世子是否气虚?”庞侍郎道。
御医得了王辰许可,方才过去给世子把脉,片刻后起身,向着王辰抱拳拜道,道:“启奏陛下,世子常年沉迷酒色,不仅仅是气虚,日后应当少行房事调理才是。”
“退下!”王辰摆手道。
“诺!”御医向殿外退去。
“御医乃是华神医高徒,得青囊术真传,诸位爱卿不必质疑。”王辰道。
很快证人也带到了殿中。
案件的审核也由王辰主持。
他向着雍荃的侍从问道:“尔等既然是世子侍从,可先诉那日情景。”
“陛下,人是在下杀的!”一个侍从跪着上前一步,拜道:“那日世子确实不知醉月楼非是民闾,而我等也自是不知,全以为是那些侍女瞧不起我们。毕竟我们都穿着南中服饰,而侍女也口口声声让我们吟诗作赋,我们都是武人,哪里会什么诗词歌赋?那些侍女更甚是无礼,竟还以此羞辱我们,说不会诗词歌赋来什么醉月楼。”
“世子忍不住气便与其争执了几句,在下看不过去便用陶瓷打中了一个侍女同时拔刀准备杀她,谁知道另一个侍女发疯一般要扑向世子以此来威胁在下,争执之中是另一人为了保护世子而杀了那个侍女。”
“陛下,杀另一个侍女的正是在下!”另一个侍从又跪着上前一步,拜道。
王辰没有多说,只是能够看到雍闿一脸自信的负手,似在笑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