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歉意道:“殿下,没有满客。只是先前时候来了一拨外地的客人,这些人有些不太懂醉月楼的规矩,在楼中时而喧哗,我担心扰了殿下性质。”
“不必了!”王直摆手,向着殿中走去,道:“楼中几时不是那般吵闹?今夜父皇在揽月台招待藩王,一会我还要回宫拜安,速速去准备吧!”
“诺!”
王直向着随行的几人道:“你们去,将我三位兄长请来。”
“诺!”
入了玉子坊中,这里倒也有些府人戍卫。
这些人个个穿着黑色的锦袍,带着高帽子,腰间别着一柄横刀,看起来倒也有些模样。
王直带着这两个亲卫径直去了醉月楼,刚刚入楼便让他极为不悦,只闻楼上的客人声音不是一般的大,似在大发雷霆,隐隐之中似还能听见女子哭声。
只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侍者快步从楼上下来,慌忙之中似也未曾见着王直,要不是侍卫拦着差点便撞了上来。
“什么事情这般慌张?”王直眉头轻皱,道。
“殿下!”侍者急忙拜下,道:“在下准备出门寻管事进来,楼上的客人似来找事的,将我们这儿当做了寻常的烟花地,欲行不轨被侍女们拒绝,现在客人正在大发雷霆已经打伤了好几个侍女了。”
话音刚落,便闻楼上一声暴喝,紧接着便是陶瓷碎裂的声音与侍女们惊恐的呼叫声。
“去带人进来!”
王直心中暗道不妙,向着这侍者交代一声,便领着两个亲卫快步上了楼去。
刚刚上楼,便闻脚步声急促传来,几个侍女大步从这房中出来急声呼救。而房中更是响起了拔刀的声音,紧接着两个彪形大汉提着一把刀便踏步出来,欲要去抓那几个侍女。
“大胆,还不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岂敢逞凶!”
王直指着那两个汉子怒喝一声,领着亲卫快步过去。
汉子倒是不惧,反而是讪笑一声,任由侍女向楼下逃去,而看向三人:“怎么?你便是这里管事儿的?”
“现在玉子坊便是我在管,有什么事情可以与我说,何不动刀?”王直沉声喝道。
“是哪家狗在外面吠?”房中传来青年骄纵跋扈的声音。
身旁的亲卫当即便要发怒,王直却抬手示意二人不要说话。
便见汉子向着房中恭敬抱拳,道:“是这玉子坊的管事儿的。”
“让他过来!”
听闻房中发话,汉子讥笑着看向王直,一个个嘲笑之中似想要看看王直如何收场。
王直领着两个亲卫走了过来,刚到门前便闻道了一大股血腥味,只见一个十三四的青年正一脸邪笑的盯着自己,而他面前的食案上女子正在不断抽搐,而她已经没了气息,利剑将她心脏穿透,钉死在了这食案之上。
鲜血,顺着剑尖不断低落。
而另一面的食案旁边,一个女子正倒在血泊之中不知生死,她的头边散落着一些陶瓷碎片。
王直的一个亲卫急忙上前欲要试探女子气息,却被这房中的另外两个大汉拦住。
“怎么?非得要两条人命才能满意吗?”王直的眼中愤怒之色不言而喻。
只是那青年却依旧一副唯我独尊的桀骜模样:“两条贱命而已,杀了也就杀了,倒是你见了本世子竟不下跪,却不是犯了大罪?”
说罢,这两前两后的四个大汉纷纷向前一步,威逼王直。
“我要是跪下去,怕你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