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的军侯急忙将这急报奉着出了中堂,向着在此的亲卫问道:“大都督呢?”
“后院呢!”
军侯不敢停留,急忙奉着急报赶向后院。
来到后院的时候,他的喝报方才刚刚喊出,便被在此的副将喝止了:“大都督酒醉正在歇息,什么事儿等大都督醒来再说。”
“将军,出大事儿了!”军侯又不敢不报,急忙向着那副将道:“武邑大营被晋军袭击,遣人送来急报!”
“什么?”副将大惊,急忙将这急报拆开,一阅之后却又静下心来:“或许只是小规模的军事冲突罢了,现在大都督还未醒来,这情况有不明朗。这样,传我命令,派出你三队斥候火速赶往武邑大营探明情况,另外传令驻守在棘津的三千士卒及城外大营的士卒做好准备,随时准备支援武邑城!我在此候着大都督,一旦大都督醒过来便禀明情况。”
“诺!”军侯急忙退去。
这样的冲突历年下来还不知道要遇到多少,没有一次引发大规模冲突的,在他眼中无非是一些边境冲突罢了,只是规模较之以往要大上一些。
只怕事态与他想得完全不一样,在他还在考虑的时候,晋军的骑兵已经在这冀州境内纵横驰骋,迅速赶向各自指定的位置。
时间方才过去两个时辰,屋中的人还未醒来,副将依旧在此候着。
很快,便闻院外传来一阵参拜声音,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见一个将军打扮的人正大踏步向着这里过来。
“宪和先生,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副将笑着,向其抱拳,道。
被称为宪和先生的人却是笑不起来,他面色沉重,似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一般,向副将道:“适才在仓库清点库存的时候发现本该今日抵达的运粮队似乎还未踪影,也不知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我看你就是太过操心了!”将军笑道:“宪和啊,这段时间本就快入冬了,路上难走一些也是正常的,晚到一些时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再说了,今日不也还未过去嘛!”
“对了适才我来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外营,听说你们下令让军队备战?难道出了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就是武邑大营遇袭,为了避免晋军加大进攻力度,所以就下令各营戒严,随时准备策应武邑大营。”副将说得很轻松,但是他却并不知此刻天下究竟变成如何模样了。
就算是这个被称为宪和的人也绝不会将南面的粮草和北面的进攻联系在一起,只是他的面上依旧挂着忧虑,向着副将道:“我还是去禀报一下大都督吧,免得大都督又说我简雍不懂分寸。”
“得了得了!”副将还是阻拦道:“大都督又喝醉了,他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这个时候打搅他,咱们能有好脸色看吗?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面吧,指不定晚些时辰这送粮的就到了。”
“又喝醉了?”简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最终还是长叹一声,一甩衣袖便离去了:“这是边军,出了什么事儿可如何是好?”
副将陪笑着送了他几步,方才折返回来继续在这门前候着。
他并不知道武邑城破的消息,更不知道一场决战已经在渐渐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