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等地已经乱成一团,先锋右军彻底将这里搅乱,而后路右军更是快速的扫荡着一座又一座的城池。
入了中堂之后,太史慈刚刚给自己泡上一杯茶,还未来得及品鉴,便闻一声急报传来,只见一个队率快步入堂,向着太史慈拜道:“将军,广川传来急信,晋军白日突袭了广川粮仓,焚烧了我广川屯粮。”
“什么?”太史慈和副将都是大惊失色,他站起身来,勃然大怒道:“好个脏水泼得?这广川守将是谁?速速将他砍了!广川北是绛水,南是清河,于北有我边军防御,于内又有绛水阻隔。晋军突袭得了他?这不是扯淡嘛!广川粮草事关我戍边各军,竟然如此儿戏?替我回信,就说太史慈不傻,晋军来不来的了某心中有数,别什么事儿都往晋人身上推!”
太史慈之所以震怒不仅仅是因为广川位于清河郡内,距离边疆有一段距离。更重要的是广川的屯粮乃是整个边军的口粮,因为广川的位置处于两河之间,辰州的粮食可以通过漳水运入绛水在广川中转,再由广川通过清河运送到南面。
而来自青州的粮食也是在广川卸货,再由广川通过水路运向各方。
也正是因为如此,广川可以说是边军的大粮仓,这样的运输方式既能够确保粮草的有效运输,也能够确保时效性。也正是因为如此,广川的防御也是极为森严的。
现在广川粮草被焚,守将竟然推到了千里之外的晋人身上?这不是将他太史慈当猴子耍吗?太史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因为管理不当而失火,绝没有想到晋军身上,纵然是谁也不可能这么去想。
纵然晋军派人偷袭广川,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进入广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况且广川北面的棘津城还有三千戍卫军。
只是接下来的消息却让他太史慈有些诧异,队率去而复返。
“禀都督,适才广川补发一信,广川守将战死,士卒余者不足二三,粮草已被尽焚。另外还说,棘津城守军在驰援的路上被晋军骑兵击溃,不知所踪。”
这一下太史慈总算是惊绝过来了,如果真如此言,那么或许真的是晋人动手了。
他眉头紧锁,张开口想说什么,却闻堂外传来一声急呼:“翼德,出事儿了!”
只见简雍快步走入堂中,气喘吁吁的他也不急休息,平缓了一下便道:“翼德,晋军不知何时已经潜入我境内,烧了广川粮草,伏击了棘津城的守军。”
太史慈缓缓道:“我也是适才才知道的。”
“啊?你知道了?”简雍看向队率手上的信,方才明白了,但还是道:“适才城中来了一队棘津城的守军残卒,我是从残卒哪里知晓此事的。”
“看来晋人真的动手了!”太史慈眉头紧皱,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晋军应该是想击破了武邑,再悄然渡过绛水,突袭广川。如此看来,这晋军的目的很明显,大战已经开始了!”
“当如何是好?”简雍道:“我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日前我派人去催粮草的人马一个没有回来,需不需要将周围的军队调度起来?”
“嗯!”太史慈道:“尽可能将左右的军队召集入城,这个时候不要太大的异动,先派出斥候查探一番,摸清楚敌军动向再做安排。咱们这下可是做了瞎子,不能如此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