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吃醋了?”
他拉着蔡琰的手,如今伤口尚未痊愈,自己也体虚得很,更是不敢将她拉入怀中。
“这么多年了,还是忘不了她。”蔡琰虽然笑得勉强,但是眼神之中更多的却是关切。
王的女人,懂得该怎么处理自己的情绪。
“哪儿忘得了啊?”王辰叹了口气,道:“她之于我,便如我之于你,你之于我一般。如此深情,哪里忘得了?”
蔡琰这才眉开眼笑,她没有必要去与一个死人争风吃醋,反而是转移话题道:“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你画,没想到你还有这般功底?竟比咱们宫中的画师还要炉火纯青些。”
“傻丫头,你太小看我了,这琴棋书画为夫哪样不精通啊?只是以往难得清闲,也没有闲工夫摆弄这些。如今也是因为这伤闲下来了,不然你以为我会摆弄着玩意?”
“我不管,你得给我画一幅!”蔡琰拉着他的手撒娇道。
“好好好,画画画!”王辰连连点头,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琼鼻,道:“多大岁数了,还学着小孩子撒娇。”
“哪有……”
“行了,我是害臊了。”王辰摆手,道:“对了,南面进展如何了?”
蔡琰面色一窒,但随即道:“还好,一切如你所想那般。”
“那就好,那就好!”王辰甚是高兴,道:“看来咱们也是时候收网了!”
“什么收不收网的,昀儿又岂会让你失望?更何况他身边不还有被你连连称赞的凤雏吗?”
“也是!”王辰颔首,道:“既然这苏不侯和轲比能都已经投降了,那么该是时候出发了。你去将信儿和文舒给我唤来,我有话与他说。”
“哦!”
蔡琰离去。
等他走后,王辰的面色方才微变,适才他不是没有察觉到蔡琰面色的变化,他也清楚这个中必然有事,只是既然蔡琰瞒着自己,那么暂且就没有过问的必要。
很快,蔡琰去而复返,引着王昶和独孤信进来。
二人拜见之后,被王辰唤道近前来。
“信儿,为父这些年待你如何?”王辰看向独孤信,问道。
“父皇待信儿如亲儿子一般,信儿这一身本领皆是父皇所赐!”独孤信猛然拜下,道。
“好!”王辰颔首,道:“如今父皇有一件事儿需要你帮忙,能行吗?”
“父皇但请吩咐,孩儿必然竭尽所能!”独孤信信誓旦旦道。
“好!”王辰道:“回去继承屠各部大人的位置,为父敕封你为大晋信王!率所部并大幕以北诸部,与苏不侯、轲比能二人争雄草原,可为我做此事?”
“父皇放心,必然不敢让父皇失望!”
王辰这才满意的点头,又看向王昶,道:“文舒,此番我回去,这云州便再交给你了。”
王昶大惊,急忙拜道:“皇兄不可!如今王昶乃是戴罪之身,若是皇兄再任用王昶,只怕诸臣不服啊!”
“那你就要让群臣看到,为兄用你无错!”王辰道:“好好权衡塞外的形势,方才能够保住云州。方才有乱中取胜的希望,明白吗?”
王昶还想要再谏,却见王辰剧烈咳嗽了起来,他只能唱喏。
蔡琰急忙给王辰舒心,挥手示意众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