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也是一笑,爽朗道:“陛下抬爱了,此乃是某之职责。”说罢,二人一饮而尽。
“传!”一樽烈酒作罢,袁熙向着那堂下的宦官示意。
便见宦官上前一步,将一份帛书理开:“应天顺时,受兹明命……授吕奉先为晋国护国公,食邑五千户,世袭罔替!”
敕封诏令,吕布也是极为惊诧,急忙站起身来,向着袁熙拱手,道:“陛下,外臣何德何能?可受如此封赏?”
“诶,奉先切莫如此说。护国公一事朕已经上疏奏请上国尊上皇帝了,得了应允方可如此,奉先请受便是了。”
袁熙摆手,面上更是极为和蔼,将这酒樽举起,道:“来来来,奉先,且满饮此樽!”
“谢陛下隆恩!”
又连着喝了好几轮酒,这殿中方才鼓瑟吹笙,舞女们一个个入了殿中,在哪婉转的曲子中,一个个展现妙曼身姿。
吕布也是含笑赏析,或是与群臣饮宴。
这一切,似乎都极其正常,并未出现任何如陈宫所言。
只是片刻,吕布只觉心中一阵火热,好似一股火流从心头蹿起,顺着咽喉向着口中蔓延而来,所到之处更像是将这五脏六腑焚烧干净一般。
“噗嗤……”
舞女们阵阵惊呼,似忘记了舞步,连连向后退去。
吕布一手按住胸口,双目诧异的看着自己喷出来的血箭,他诧异的看向袁熙,到现在他都还不相信这一切。
他想要挣扎着起来,只是却发现浑身无力。
这殿中群臣奸笑,便是那袁熙此刻也挂着令他愤怒的笑容,就好似自己这一切与他们完全无关一般。
一阵阵眩晕感袭上头来,他摇晃着脑袋,但却始终甩不掉这令人眩晕的感觉。
身后的亲卫发现不对劲,但却倒在了一阵剑鸣声中。
吕布终究还是站起身来,只是他却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摇晃了几下撞翻了食案,倒在了这殿中。
模糊之中,他似乎看到了颜良着甲过来,蹲在自己的面前。
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颜良,或许他能够救他?
只是耳边却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似颜良,却又不是。
对了,那是深深刻在心中的声音,自己却为何将她忘记了?
红昌,红昌,只可惜此生不能再陪你一起了。
他流泪了,他想要再看到红昌一眼,只是苍天却不能圆他这个愿望。
他感受到了颜良的利刃已经穿透了自己的咽喉,将自己的五脏六腑切断,那意识最后的残留片刻,唯有红昌。
那最后的画面,唯有红昌。
颜良将吕布的人头割下,奉给了袁熙。
只是袁熙却是摆手,道:“太血腥了,朕见不得这东西,你便送去给齐国使者便是了。” “诺!”颜良一拜,向着殿外徐徐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