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过大地,卷起烟尘。
原本还晴朗的天空好似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恍若末世。
麹义的部队还未来得及进入射程,便见数不尽的箭矢已经从侧面激射而来。
只见三路骑兵分别从麹义的左右后三面夹攻而来,这些人身穿黑色的甲胄,跨着骏马,手中紧紧攥着马弓,不断向着麹义的部队倾泻手上的箭矢。
那烟尘之中,晋字大旗若隐若现。
“敌袭!!!敌袭!!!”
无数的警报声传来,但是却又能如何?三路铁骑似乎并未直接入阵,反而是绕着麹义军大阵奔马,图中不断将手上的箭矢倾泻出去,他们的出现也使得这战局急转直下。
麹义军已经陷入劣势!
来不及配合的士兵们还未来得及布下盾阵,便已经被那精确点射的箭矢屠杀,一个又一个的儿郎被弓箭射翻,而那些晋军士兵却好似戏谑一般,根本没有急着杀将进来。
后阵,一声号响,骑兵的大阵已经出现改变,而此时麹义军方才在四周布下盾牌。
但见后面一彪铁骑飞马而来,为首一人身穿蟒甲,手持一杆方天画戟,胯下乃是赤兔追风马,他的左右皆是蟒甲军士,一个个马槊平端,随他破阵!
“破!”
一声沉闷的暴喝从那冷酷的面甲之下响起,但见一阵白芒夹裹着劲风袭来,拍打在这盾牌之上,直接便连人带盾将之掀翻,仗着这一分力气活活撕开了一个口子。
飞将便是飞将,战神入阵,卷起的是鲜血,留下的是尸骸。
画戟如风,化作真正白芒,斩杀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身后的蟒甲军士也是战力非凡,马槊上的白缨已经染红,好似纵依靠着他们也能将这大阵撕破。
随着一声号响,所有晋军骑兵都变换了方向,直接扑杀向了麹义大军。
又是一轮残阳染红了天,这地也好似被抹上了红妆。
厮杀声不绝,一直响彻天地,直到残阳落山,夜幕再起。
遍野的尸骨之中,吕布策马而立。
他的甲上是已干涸的鲜血,画戟之上还残留着敌军的碎肉。
此刻,他便像是从炼狱而来的死神,在收割无数性命之后歇息。
“赵国大将军沮授草字公与,谢过上国襄助,未知将军名讳?”
吕布将面甲取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却很快又消失一空,向着沮授抱拳道:“大晋奋武将军,温侯吕布草字奉先,见过赵国大将军!”
他没有下马,面上却也没有傲意,更多的只是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