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奴城下,百十来人飞马而来。
为首的正是张郃,此刻这百十来人显得十分狼狈,一个个都穿着赵军甲胄,而这众人中间还绑缚着一个蟒甲将军也不知是何人。
只虽是如此,但这百十来人一个个双目若鹰极为犀利。
远处尘土飞扬,轰隆声不绝。
“止步!”
城上的守军暴喝几声,无数弓箭对准了这靠近城墙的众人。
张郃比了一个止步的手势,向着城上喝道:“我乃是常山关守关校尉张郃,还不速速开门!”
“张校尉不再常山关守着,来我卢奴作甚?”城上郡守向着关下暴喝,他自然识得张郃,毕竟这常山关算起来还是自己的治下。
张郃定睛看向太守,面上露出慌张神色,向着太守抱拳道:“晋军数万犯关,我等血战之后败退,如今敌军一路紧追不舍,还望郡守施恩能让我等入城!”
“常山关乃是我赵国北面屏障,张校尉既然丢失了常山关何不以死谢罪?”郡守面色激昂,只是那双目之中却透着几分怀疑。张郃紧张的打量了一下远处快速接近的晋军,转过脸来向着郡守慌张道:“郡守容禀,张郃自知罪孽深重,故而在左人乡冒死擒获贼将,如今敌军追击不止,还望郡守能够
开恩,且容张郃戴罪立功!”
说罢,他示意身后的弟兄将那个蟒甲将军从马背上丢下来,那个将军被堵着嘴巴想骂也骂不出来,只能在这地上挣扎着。
张郃向着城上道:“此人乃是赵云麾下大将,如今被我等擒获,郡守可以此为条件让赵云撤军卢奴,张郃只愿保得一命不死,功劳尽归郡守如何?”
郡守并没有立即回答,此刻他也正在沉思。
只是那敌军却越来越近,城下的张郃也越发的焦急。
“郡守大人,若是保得张郃一命不死,张郃所立功劳一应归郡守大人!”张郃再三催促,越发的焦急了起来。
眼看着敌军还有两箭之地,张郃更是越发的急了:“若是郡守不愿放某进城,某便自去其他地方!”
说罢,他把转马头将这将军捞了起来,便要下令离去。
“张校尉且慢!”
郡守急忙叫住了他,如今自己城中不过三千人马想要防住敌军没有一个战将是不可能的,张郃虽然丢了常山关但是留他一命或许还有大用。
更何况对方手上正提着一个敌将,这也是满满的功勋。如今麹义将军正率军北上,只要在卢奴坚守数日彼时这功劳还不都是自家的?
想到这他面上露出了一丝奸笑,这送上门的好处没有理由拒绝啊,更何况还能卖一个救命的人情出去?
要说张郃这厮倒也值得给这个人情,他的名字早早就在冀州传开了,若非是这出身及政治立场不对,早就升迁为将军了。只是这张郃虽然立场不对,但是却与好几个将军都交好,与麹义也有几分情义。这等人终究不是池中之物,今日若任他离去将来难免怨恨。若是今日给他一个恩惠,将来
说不定还有其他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