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八万铁骑已经集结在了城南三十里处,正飞马向着平城赶去。城下,敌军又开始集结准备向平城发动再一波的进攻,如今晋军在城南的动静也不是没有被发现,只是鲜卑大人们并没有安排军队南下阻击,而是在城南加大了防备力量
。
在他们眼中,晋军如今几面开战就算能够集结,也不过只是少数人马罢了,况且南面几乎一马平川,就算埋伏也没有任何意义。
“敌军到了!”
一匹快马驰骋,在这军阵之中传说,向着自己的弟兄传达南面的情况。
其实这根本用不着宣扬,因为前阵的人几乎已经看到了南面那滔天烟尘,以及那下面渐渐显现的敌军。
鲜卑前阵将军是一个身穿皮铁甲胄的英俊将军,看那模样在这鲜卑人中应该还是极有声望的。
他跨着一匹黑马,腰间悬着一柄长刀,而其左右的弟兄一个个也是战意昂扬,队列整齐,比起其他鲜卑人更多了几分精气神。
“大人,素利大人说等敌军到了近前之后再作战,不许远行迎敌!”身旁小将向其抱拳,道。
“琐奴,素利这等安排怕是要让咱们都死在这啊!”男子眉头紧锁,对于素利安排的这一切赶到十分不满意,可是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大人人微言轻,不管素利大人如何安排,我等执行便是了。”琐奴一脸的肃色和无奈,对于如今的情况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当初就不该和晋国开战!这素利贪图这点点小利,将咱们的儿郎都带上了这条路,这一战只怕我们必败无疑!”说到这里男子的面上怒色一闪而逝。
琐奴没有接话,从他崇敬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十分崇敬面前的男子的,只是对于如今这种情况自己既无能为力,也没有半点办法可以改变,索性也只能选择不说话了。
“不行,咱们的儿郎不能全折在这,不然我轲比能如何向族人交代?”
轲比能深深吸了口气,面上变得越发的坚定了,大手不断在自己的腰刀上摸索,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原本轨迹中的塞外三雄,步度根、素利、轲比能已经去了一个,还剩下一个素利以及一个还没起家的轲比能,只是不知道这一条龙能否在如今的塞外兴起风浪来。如今的塞外三雄已不再是先前那般模样了,西部的推寅与王辰结盟此刻不惜将屠刀伸向自己的族群。而中部的苏不侯也在这战略大计之上选择了站在王辰这边,如今也说
不上扫灭了多少个部落,正在蚕食素利的势力。
而作为东部的素利,在一系列的权力争斗之中使得东部已然成为了庞然大物,此刻却因为站错了位置,率领着这鲜卑的不世之师即将走向毁灭。
“一会若是战况不对,你且随我从东面山坳撤往代郡。我敢断定,素利要是战败必然会走北路,毕竟东路要难走一些,咱们往东路去还有点活头。”
“放心大人,我这便交代下去。”
“嗯!”
随着那远处的马蹄越来越近,战争的号角总算是吹响了。
晋军的骑士没有停歇,沸腾的是那城上的残兵。而鲜卑南面的军队已经宛若溃堤之水向着前方的晋军冲杀过去,难道他们也希望在这平城之下与地方一决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