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原之上,但见一匹快马急速向着北面驰骋。
他腰间缠着一份紧急文书,手上掌着一面黑色龙旗,衣甲带血,也不知赶了多远的路程。
一路上,他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不断催促着胯下的骏马,向着北面疾驰。
终于,北面的天地出现了烟尘。
他面上欣喜之余,却又透出了丝丝畏惧。
想要将这马匹赶向别处,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处躲藏。
只是好在那烟雾之中,大晋龙旗依稀飘扬,他这才放下了心,赶马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报!”
他的呼喝声拉得老长,只是很快却被那惊天动地的马蹄声给掩盖,再没了丝毫声音。
很快前方的大队渐渐停了下来,那铺天烟尘也笼罩过来,使得人喘不过气来。
“报,将军!两日前崞县方向突然出现大批敌军,打着燕辽旗号来势汹汹,已经去了汪陶北面三县,如今汪陶守军告急,万望将军快速驰援!”
他将手上的竹简双手奉给张辽。
接过竹简之后,张辽面上却丝毫没有变化,淡淡的将这竹简放到了马鞍袋中,显然这事态的发展正如自己意料。
好在自己并没有一时脑热与平城敌军开战,不然如今只怕是难以抽身回援。
“休独!”“末将在!”一部之长的休独此刻也只能以小将自居,自从跟随王辰一来,屠各部日渐强盛,虽然此刻王辰将要面对各国联军,但是休独依然没有放弃这一个让自己强盛的
主子。
毕竟,双方的性命都已经牢牢的捆绑在了一起。
“你马上率三万人日夜兼程,赶赴雁门关无论如何一定要守住雁门关!”
“将军,此时不应该率大军驰援汪陶吗?守卫雁门关作甚?”休独很不能理解张辽的军事安排,毕竟这晋国的战车上还绑着自己的脑袋,他不得不提出意见来。只是张辽却是飒然一笑,道:“若是从雁北过来,想要去雁门南必须要走雁门关。虽有小路,却也是危险重重!如今,敌军却是从东面来的,我最担心的并不是汪陶方向的敌军。毕竟在汪陶再如何逞雄,也要过雁门关!我最担心的是敌军从飞狐道插入卤城,如此顺着滹沱河南下可掠原平,威胁太原,北上可配合攻伐雁门!如此重要地界,
我不相信对方会不知道!”
“末将便是守着雁门关那也没用啊,何不直接率军顺着滹沱河逆流而上击杀敌军?”休独道。
“飞狐道的敌军必然不是多数,应该在三五万人的样子,而且应该是两国最为精锐的部队。所以,这不是你能够解决的。我会派飞鹰通知太原,自然有人来解决此事!”
“诺!”
张辽作为王辰在北面的主将,能够担任如此大任可见他的军事才能已经得到了王辰的认可。从其谨慎而为之的态度来看,王辰将雁门交到他的手上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庞大的军阵很快便开动了起来,分作两个方向向着南面疾驰而去。
汪陶,疾驰之下也不过一日路程罢了。
原本夯土累起来的泛黄的城墙就好似被油漆乱泼了一般,到处都是发给的痕迹,那是已经干涸的血液。
城上,浓烟滚滚。
城下,十万大军踏雪而立,等候着即将到来的敕令时刻准备向前发动进攻。中军是两位皇帝共同策马而立,右军矗立的是三千白马义从,这些公孙瓒最为精锐的士兵,如今这马上双绝,一是晋军陷阵营,二便是这幽州白马义从了,只是可惜在此
却见不得双方一战。
随着一声号响,前方开始发动了攻势,向着汪陶城墙扑杀过去。
半晌十分,汪陶激战正酣。
大军正北面,随着‘轰隆’声不绝于耳,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右军的白马义从,这三千精兵在指挥将军的率领下,当即便向着西北面驰骋而去。
果不其然,这白马义从刚刚动起来,北面那铺天盖地的骑兵海便已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