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我才向高顺表示打算将他迁调,然后你就给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说,我该如何处理你?”
王辰眉头紧锁,目光之中大有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原本自己还想要栽培一下这令狐唐,不说让他做这陷阵营的主人,起码也安排个一营主将之职。
却没曾想大战在即,他却在这营闾之中挑事儿,这当真是叫他气愤不已。
“愿以死恕罪!”令狐唐向着王辰跪下,将横刀插在身边。“死很容易!”王辰道:“如果我想要杀你的话,你适才就已经被我砍了!若不是念在你战功卓著,今日你无论如何也活不了。但是,我必须要给诸军一个答复,且跟我说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令狐唐低下头颅,向着王辰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听得旁边的李韵连连叹气。
王辰面上虽然严肃,但是心中却是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小子和我差不多,到底是什么将军带什么样的兵,这小子。’
虽然心中大笑不已,但是王辰的面上却依旧显得极为庄重,更有几分迫人的杀意。
而在三人议论的时候,这营闾外面,高顺和王瑾却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正来回踱步,思量着要如何救令狐唐一命。
正巧此时荀攸问询赶来,二人急忙上前拦住了荀攸的马匹,向着荀攸拜道:“军师,救救我弟兄吧!”
高顺向着荀攸叩首道。
“哎,子循这是何必呢?这不是折煞了在下吗?”荀攸急忙翻身下马,将高顺与王瑾扶起来。
“军师,我知道主公的脾气,此番我弟兄怕是必死无疑了,还望军师救命才是。”高顺大急道。
“子循不必惊慌!”荀攸见这左右也无人,好在晋军纪律性强,除去封锁的士卒倒也无人围观。他将高顺拉过来,压低声音道:“子循只怕还是不了解王上的脾气,若是王上要杀令狐唐,也不会将众人驱赶出来,早就就地正法了。如今王上将众人驱赶出来,不让任何
人进入,唯留下广越在内,那么令狐唐多半能活。”
“军师此言当真?”高顺大喜,向着荀攸道。“你也莫要太高兴,此事不管结果如何,那都是王上的恩典。你此番不应在此,更不应去求王上赦免,不然令狐唐只怕性命不保。你应该去陷阵营,好好安抚你的弟兄,若
是再有任何变故,谁都保不住令狐唐!”
也不知为,荀攸这般说话刻意避开了王瑾。
高顺连连点头,向着荀攸拱手:“多谢军师指点迷津!”
“我也只是顺着王上的意思罢了,你也莫要声张出去,不然便是害了我!”荀攸刻意将最后三个字咬得很重。
“军师放心,在下自有分寸!”高顺拱手。
“去吧!”荀攸这才翻身上马,但却并未向营闾中去,而是转马向着前营方向而去,刚走出两步便拔马驻步问道:“与令狐唐私斗的那人是谁的部下?”
“回禀军师,是子龙将军的部下!”
“哦!”荀攸点头,再不打话,赶马向着前营离去。
高顺正要领着王瑾离去,却见燕回纵马过来:“子循!”
“南归!”
“传王上诏令,命王瑾去中军大帐候着。”
“啊?”王瑾大惊,好似未曾想到这事儿会突然落在自己头上一般,惊诧非凡。
“去中军大帐候着王上!”
“诺!”
却说营闾之中,令狐唐将这原委已经说完,跪在地上向着王辰叩首,道:“愿我王赐死,以正法纪!”
王辰皱眉向着李韵问道:“适才那副将应该是子龙所部的人吧?”
“回禀王上,正是!”李韵抱拳道。
“嗯!”王辰点头,突然又问道:“还有谁知道这事儿的原委?”
“知晓此事的人,只有王上与我,以及适才那个副将。”李韵如实道来。
“嗯!”
正是此时,只见帐帘掀开,囡囡衣冠不整,露出的肌肤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她摇晃着身子走到令狐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