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传来紧急军情!”
奔入议事厅,他将手上的竹简与印玺奉给了燕回。
“这郭太回信的速度倒是挺快的!”王辰将这印玺打量了一番,显然是郭太统兵的印玺,看来这信中应该是好消息了。
他将这竹简拆开,旁边的王昶正要回避,却被他示意留下来。
“果然!”
王辰点头笑道:“我那书信一去,这郭太就归顺了咱们。现在可是将这印玺都交给我了,那么咱们也不得不回复他。”
说罢,他将竹简放到一边,提笔写了一份任命的诏书,盖上玉玺之后,交给了燕回,道:“将此诏书送去礼部,命铸印局做好此印玺,与这任命诏书一并送去北地郡!”
“诺!”燕回一拜,奉着诏书离去。
“现在这凉州北地郡已经在我们人的掌控之下,凉州这一道罗网已经成了一大半了!”王辰大喜,原以为郭太会与自己讨价还价。
却没有想到这郭太竟然这般爽快,只是一封书信,便归降了自己。
“王兄,这郭太就这般降了?”王昶有些不敢相信,按照这些逆贼的普遍想法,一般都是宁做鸡头,不为凤尾。
为何王兄一纸书信便叫对方马首是瞻?王辰却是轻松笑道:“四弟啊,这就叫人情世故!昔日我放了他郭太一马,按照江湖上的话来说,他郭太就欠我一条命,不对,不只是一条!所以,他欠我人情,换不清的
人情。也欠我一个承诺,一个被他违背的承诺,所以他降我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人情世故?”年方十九的王昶显然并不知道什么是人情世故,就好似王辰昔日那般疑惑。
“许多年前,我也与你一般.”说到这,他面上喜色尽收,露出的却是无奈与悲哀,想到这个东西不免就想到五叔,想到了他郁郁而终。
“迷茫!”
吐出了这两字,王辰深深吸了口气,赶走心中的悲郁,故作出笑容,向着王昶道:“以后你就明白了,什么是人情世故。”
说罢,他又道:“此番你看这凉州的布局,明白了什么吗?”“上兵伐谋,其次伐交!”王昶道:“兄长先是定下了征伐凉州的大计,借用各大势力之间的矛盾使其彼此牵制与消耗,此为谋。又以手段使得郭太归降,在马腾的卧榻之侧
设下棋子,此为谋与交。如此,一旦我大军入凉州,则可使得马腾腹背受敌,再难抵挡我军!”
“不错!”王辰点头,道:“你现在知道用兵重在那两个点上了吗?”
“是布局与用兵吗?”王昶还是不太自信,他言语之中多有试探之意。王辰笑道:“不错,所谓布局用我的话来说就是战略计划,这战略计划不仅在未开战之前就要善于顺势借用敌人的内部矛盾为自己创造机会,无形之中削弱敌人。而在开战
之后,也要注意战略计划。如果面前的敌军很难啃下,可以采用战略大包围,也可以采用战略转折。这计策是死的,人是活的。”
“同时,用兵,也就是我说的战术!”王辰道:“兵者诡道也!一旦开战,我们要借用战略布局给我们带来的优势,以精妙的战术克敌制胜,可明白了?”
“明白了!”王昶拱手道。
“行了!”王辰起身,道:“这凉州之战也要不了多久了,这段时间在家里面多陪陪叔父,此行凉州,你与我同去。”“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