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一早,晋王府便忙活了起来,伙房前好几头羊与狗被杀翻在地,那血被盛装起来。
“二位少主,看着这不害怕吗?”
几个穿着好似匈奴人的女子正手脚麻利的将羊狗开膛破肚,顺便还不忘向着独孤信与王昀打招呼。
方才三岁的王昀对于面前的血腥没有丝毫感觉,反而是走到了这前面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一切。
独孤信也只得上前拉着他,生怕他摔在这血泊里面。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独孤信白了她们一眼:“现在在塞外的时候,部落里少不了这些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
“那是,咱们草原上的孩子都习惯了这些。”领头的匈奴女子点头,示意众人继续,又向王昀笑道:“少主人,莫不是你也要来学学这解羊之道?”
王昀不喜说话,看了她一眼,又眨巴眼睛看向了面前的一切。
“狼王的孩子自然是草原上最凶恶的狼,哪里会怕这些?”一个女人抬起头来,向着那说话的匈奴女人笑道。
“也是!”女人点头,便又蹲下来熟练的将这羊皮割开:“二位少主,还是会后院去吧,若是让人寻到了,咱们可又要被骂了。”
独孤信上前去拉王昀:“走了昀弟。”
王昀这才恋恋不舍的牵着独孤信的小手,一步一回头的看后面的杀畜现场。
“昀儿,信儿,你们在此作甚?”一声熟悉的笑声从院门处传来,只见一个年方十八的翩翩公子身着一袭演武堂试生的衣服,腰间挂着象牙腰扇,尾部系着一条红绳套白玉,看起来端的是文质彬彬,贵气
十足。
“四叔!”王昀二人大喜,直接便扑倒了这男子怀中。
“你们两个小子,没事跑这伙房来干什么?”来人便是王昶,在这王辰直系亲属中排名老四,其之上还有一个王机,只是倒也未曾见得。
他溺爱的摸着王昀的头,将之抱起来,又拉着独孤信向着后院走去。
“听下人说义父请来了匈奴的巧匠为府上烤制羊肉,昀弟听了很是想吃,便要我带他来看看了。”独孤信笑道。“这个小不点,想吃羊肉也无需来这伙房啊?一会让下人送来便是。”看着现在的王昶年纪越发的大,已经年方十八了,只是不知道这大晋的王辰的四弟若是出山,又将会
在这史上掀起何等不同的波澜?
历史上的王家,这王昶可谓是大放光彩,在军事上可谓是取得了极大的成就,不仅如此,王家自他而始几乎代代出重臣,可谓权倾一时。
看他一身演武堂试生的装扮,显然已经打算在这军事上着重了,也不知会不会比原本轨迹更为成功?
“咦?四弟?”
便是三人刚刚走到后院的时候,便见王辰火急火燎的领着燕回过来,显然是准备去议事厅中。
今儿不遇上,只怕王辰都忘记了自己有一个原本轨迹中名震天下的兄弟了!
“父王、王兄!”
这三人中最调皮的只怕也就只有王昀了,他张开大手便要王辰抱他,王辰也是溺爱的将他抱过来,但是注意力却都在王昶身上。
“你何时去了演武堂了?”
王昶恭敬做辑,道:“回禀王兄,去年武试,弟侥幸得了本郡第一!”
“嗯!不错!”王辰点头,双目之中赞赏表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