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是十月,转眼间这冷冽的北风已经吹了起来。
他没有吵醒身边的颜如玉,细心为她盖好狐裘,已经怀孕三月的肚子相较以往却要大上一些,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就在王辰乔迁之喜的时候,两骑正纵马入了汪陶县内,顺着?水而下阴馆。
“原以为刘伯安治理的幽州会是这乱世中的治世,却没想到堂堂大司马却连一个公孙家都处理不了,其迟早会为公孙瓒所害!”
左边这人连连叹气,显然此番来并州并非他所愿。“根矩所言甚是,现在鲜卑人为祸夫余高句丽,这二国人大肆涌入辽东、乐浪,公孙度非是涤荡乱世之人,虽有才能,却并无问鼎之志,面对横扫夫余高句丽的鲜卑人,只
怕也难以应付,辽东恐生变乱才是。”
右边这人显然也是颇有远见卓识之人,二人虽然年轻,但是所言之事倒也有理有据。
不过原本轨迹之中公孙度可是俨然以辽东王自居,在汉末三国时代,使得辽东获得了暂时的安宁,乃是不少名士避难的最佳之选。
只是为何这二人却选择了离开?
“子尼说的不错!”
根矩,子尼?难道这二人便是鼎鼎有名的名士国渊与邴原?只见邴原深深吸了口气,方才道:“从入了并州开始,这简直就像是换了一番天地。百姓们安居乐业,异族也安心放牧。何等人,竟然能叫百姓与异族融洽共处而不生矛盾
?”“王公振乃奇人,以前他在这雁门掀起了一阵阵血雨腥风,我以为他不过是一个好大喜功,不懂治世的粗人。只是如今,天下大乱,而并州却能独善其身,着实叫人诧异得
很啊。”
国渊连连叹气,显然当初看错了王辰。邴原也点头,道:“现在才发现王公振的远见卓识,其以四郡为根本,扫荡豪族,安抚百姓。其一战使得鲜卑纷乱不敢入境,再战使得匈奴服治不敢不从。只是我等以一己
之见,看错了他罢了。”
“根矩,你说我两若是拜在王公振帐下,又当如何?”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自己二人从辽东不远千里赶来,也希望能够在王辰的帐下某一个职事。
邴原思忖片刻之后,便道:“先前我等路过剧阳,你有没有少见年轻人身影,大多闭门看书,而县府前更是设置了讲学,年轻人们呈批次进入与退出,有高兴也有失落?”
“这我见了!”国渊点头,道:“我寻人问了一下,是因为王公振在晋阳设下了宣文馆,在每县设考,前十送往郡内,再于郡中会考,郡中前十送往宣文馆教学。”“入了宣文馆不仅每月有俸钱十,家中每月也能得到半石粮食。而优异者,更能选用为掾吏,月受一份俸禄,以品级算,最高的月可有一百二十斛谷,额外更有两千钱。便
是最低的,月也可得八斛谷,五十钱。”
“不愧是王公振啊,这区区掾吏每月的俸禄却比两千石官吏还要高,怪不得这一路过来年轻人们在这农闲的时候都顾着钻研学问,原来如此。”“这不算什么!”国渊笑道:“我可听那人说,最好的不是文试,而是武试。王公振在晋阳设下演武堂,武试的试生月俸钱三十,得谷一石。若是侥幸成了军官,俸钱也不低
,还可凭借军功往上呢。”
“看来这王公振哪里是什么治世之人?此志在天下,乃是涤荡乱世的真龙啊!”邴原连连叹气,二人更是坚定了要前往晋阳拜见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