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营,王辰军中军帐。
“玄德,我先前听闻你曾师承卢中郎?可有此事?”王辰为刘备满上一樽,问道。
刘备恭敬道:“先前也曾拜在卢中郎门下修习经学,只是那时年少,也未曾十分努力,未曾学得真义。”
“要俺说,那经学也没有什么好学的。得亏大哥学的少,不然满口的酸文与俺也说不到一路去。”张飞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面上也有些微红了:“大哥要是学王都尉那般,学一身横练的本事,万军中取敌将首级,那该多好?”
说到这,张飞像是滔滔不绝了一般,又道:“就说那日俺们在宜安城外,王都尉那枪法真个是了得。”他作出敬佩状,道:“一开始,俺还以为王都尉只会舞文弄墨,嚼点酸文。可是那天,俺是真的吓着了。大人那一手枪法,真个是凌厉的恨,俺老张甘拜下风!”
“哈哈哈哈.”
帐中其他三人也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但见令狐蔚也点头赞许,道:“公振确实厉害,想那时候你我兄弟还未成见过面,但是公振为了抓住战机竟然相信了我,这份高义蔚某记在心中。”
说着令狐蔚将手上的酒樽高举,向着堂上的王辰敬酒,道:“日后公振有事儿但凡差遣,我令狐蔚定然鼎力相帮。”
“那日还真谢过公盛,若是没有公盛不计这职务高低率军援我。只怕我现在早已躺在地里发霉了,公盛才是真的高义。”王辰举樽,与令狐蔚遥敬了一樽。
“那日不过是添美罢了,便是没有在下,公振也能够将张宝全军杀溃。”
“诶,没有公盛的雪中送炭,我王某凭借一己之力哪里做得成那事儿?”王辰谦逊一笑。
“哎呀,王都尉,令狐校尉。”
一声爽朗的笑声在帐外响起,只见董卓掀开帐帘,满面豪爽笑容,阔步走入帐中。
如果不是自己熟知这人后面做的事情,只怕还会误以为他是一个爽快的人,说不定还会去拉拢他。
只是王辰知道,自己面对的不过是一头恶狼,只要自己稍不注意就会被他笑容下藏着的利刃所伤。
“仲颖,来来来,快且坐下,咱们喝上几杯。”王辰站起身来,向着面前这个笑面虎露出了笑容,引着对方上座。
“咦,这两位仪表不凡,可是公振兄弟?”董卓看向刘备与张飞,双目之中露出疑惑。
刘备急忙起身,向着董卓抱拳一拜,道:“启禀郡守大人,在下乃是涿郡刘备,这是我结拜兄弟张飞张翼德。”
“哦?”董卓沉思了一会,疑惑道:“曾听说涿郡有姓刘、张的大户,你们可是郡中官吏?”
“我二人非是大户,也并非官吏,尽是白身!”刘备如实回答,道。
“啊?”董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认真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刘备,面上露出了极度的不屑:“哼。”
“你!!!”张飞有些恼怒,便要趁着酒劲发作出来。
王辰急忙上前拉着董卓,道:“仲颖快请上座。”说罢,又对刘张二人,道:“玄德翼德,此番多有对不住,且莫在意。”
张飞这才压住自己的火气,狠狠的瞪了董卓一眼。
董卓倒是根本不在意这两个字白身,坐到了王辰安排的位置上,向着王辰和令狐蔚换了一副面容,道:“来,来,来,今儿个也没甚么事情,我去营外猎了一些野味。来时安排了伙房准备,寻两位兄弟喝上几樽。”
“兄长能来便好,何苦又去寻那野味?”王辰心中很是不屑,但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令狐蔚面上倒是笑容不断,完全不插话,就看二人怎么说。
“诶,此番前来叨扰,怎能不带些好东西来?将来还得多多仰仗二位贤弟。”董卓笑道。
“兄长见笑了,不过小弟先前倒也听说兄长有左右开弓之能,可是如此?”
“哪里哪里,区区小伎哪比得过兄弟的枪法?”
众人在这帐中畅聊了许久,便见赵云掀起帐帘,向着堂上王辰抱拳道:
“师兄,卢中郎召见,说是黄门左丰大人来了,请你和令狐校尉过去。”
“嗯!”王辰点头,站起身来向着董卓抱拳,道:“兄长既然也在这里,那便一起过去如何?”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