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点点头让出了一条路,让明昧离开。
只是明昧才走了没几步,感觉到一股气息袭来,明昧不由地汗毛耸立,一个冰冷的声音叫唤住明昧道:“等等!”
明昧握住手,却不得不停下回过头,对那同样着着红莲服的人,而她看不透他的修为,显然此人的修为远在明昧之上。
对此,明昧佯装镇定,面露不解地看着那人道:“不知有何赐教?”
“你是哪里来的散修?”那人看着明昧,明昧心下一紧,脑子飞转地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要命的更是,明昧拿不着这里是什么地方。若是答得不对,那就是去露馅的份儿。
明昧眨了眨眼睛,“在下能否不回答这个问题?”
来人怕是没想到明昧竟然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打量了明昧半响,“练气十二层,离筑基不过一步之遥。一介散修在你这般年纪有如此之修为,难得。”
说着走到了明昧的身边,围着转了几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明昧个遍,明昧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然而此人既然不曾出手,她又怎么敢以卵击石。
“机缘巧合罢了,哪怕修为精进得再快,未曾筑基,也就算不处入修真之门。此次出来,也是想寻一颗筑基丹。可惜囊中羞涩,得要好好努力一番才能买得来一颗筑基丹。”明昧将一个散修的无奈 ,可悲表现得淋漓尽致,只为了打消这人对她的疑虑,逃过此劫。
“想要筑基丹,有没有兴趣入持盈门?”没想到那人打量了明昧半响,竟然与明昧提出了邀请。
正常的一个散修面对一个修真门派的邀请,那是必然为之高兴的。散修与有门有派,甚至是大门派的弟子差别在哪儿,传承、资源、供俸。
多少人想入修真大门派,但是又多少人进不去?
明昧脑子依然地飞转,惊奇问道:“我这样的能入持盈门?能过持盈门的红莲阵?”
各门派要收弟子前,都会有一道试炼,持盈门的试炼就是红莲阵,一片红莲海中,能够走过那红莲海的人,便能入持盈门。
这些知识都是自宾先生当初教的,明昧记得牢牢的,所以接上话问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与筑基只差临门一脚,想必要过红莲海不是什么难事。”此人对明昧倒是十分看好。
“所以,你可愿入持盈门?”那人见说了半天还没能得到明昧的答案,显得有些不悦地问。
“能入持盈门,在下之幸也。”明昧赶紧的表态自己非常的愿意。反正,不是还得要过那红莲海吗?想过是难,想不过有一千个法子。
“如此,你随我走吧。你们,继续搜山,一定要把这里藏着的上善派的弟子找出来。”那人与一开始的三人吩咐了,三人齐声地应道:“是,齐师叔。”
那人冷着一张脸转过头,看了明昧一眼,明昧非常自觉地跟上,那人亮出了一朵小小的红莲来,红莲慢慢地越变越大,最后宛如一条大船,那人跳了上去,看了明昧一眼,“上来!”
飞行器啊,妙戈也有,不过妙戈却很少用,明昧只知那是六霜花,很是漂亮。
与那人恭敬地作一揖,明昧道:“多谢!”
这才纵身一跃,上了那红莲里头,红莲立刻飞动了起来,明昧刚刚上去,一个站不稳,整个人往外倾,险险地捉住了其中的一瓣花,这才没给摔出去。
“第一次坐飞行器?”那人见明昧这般狼狈的模样,挑眉问了一句,明昧点头道:“是!”
话也不假,明昧自从引气入体之后,一般去哪里都是自己以法术或是符箓解决,因未筑基,哪怕给了她飞行器她也用不了,妙戈也就干脆的不给她弄。
所以,这真是明昧第一次坐飞行器,一时狼狈不为过,不为过。
“叫什么名字?”那人又这么问了明昧一句,明昧一顿,答道:“明,明,明日!”
她这名字虽然说不算太出名,但是吧,希声有名,妙戈也有名,作为妙戈的弟子,希声的徒孙,怎么样,那也会沾了一点名头,不小心流露了出去的。
所以,明昧果断地用假名。那人一听明昧这名字皱起了眉头,“明日,作为一个散修,只要一直有明日就是莫大的幸事。故取此名,只希望能沾个好兆头。”
见那人面露不信,明昧赶紧的扯了一个理由。总之,力证明日这个名字的真实性。
那人叙睨了明昧一眼,这跟一开始他出现时,明昧升起的危险是一模一样的。
“明,我若记得不错,上善门下,希声掌门的独女妙戈真人收有一个徒弟,似乎取名为明昧。”如同毒舌吐信一般吐出这个名字,明昧神经更是绷到了极致。
“啊,明昧啊!跟我同姓的啊!”明昧依然的装着傻,然而一道法术朝着明昧打来,明昧更是干脆地从飞行器上跳了下去。那人并不因此而放弃,铺天盖地的火球朝着明昧背后掷来。
明昧想都不想的结出一层水波来,将自己护在里头,然而境界的差别,那人的火球冲破了明昧的水波,砸在明昧身上,得亏了身上的衣服有护身的禁制,倒是挡住了火球击中她的重势。
可是,明昧这会在半空啊,哪怕火球伤不得她,这么击在明昧的身上,果断的就是加快她坠落的力度,等明昧反应过来,感觉到一阵灼热,她已经落在了一片火海之内。
“啊!”明昧一声惨叫,而那人乘着红莲而来,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喃语了一句,“如此火势要是还不要不你的命,也算你命大了。”
如此,乘莲而去!再无踪迹。
而被打落在了火海里的明昧,叫喊着好烫好烫,得亏了她身上那件法衣护着,哪怕头发叫火烧着了,脸上也一阵滚烫,但总算没死!接着赶紧运起御火诀来,想要跑出火海的,无名兽叫喊道:“别出去,万一那人在外头,我们就真的要死定了。反正你这会儿也叫火烧不死,倒不如在这里头呆着。”
这么一听好像很有道理,明昧运着灵气护着自己,对头发被烧焦的焦味,她也实在是顾不上了。
“明昧,你的运气真的是让人一言难尽。”无毛兽实在是忍不住的吐糟了。
对此明昧咬牙切齿地道:“至少我们现在都还活着。”
要不是还都活着,这都跟鬼说话啊!不对,明昧一下子注意到什么不对了,指着无毛兽道:“你,你怎么会说话了?”
无毛兽翻了一个白眼怼着明昧道:“现在才注意到。我都跟你说我是神兽,只要灵气足够,本神兽将来是要飞升的兽。”
“神兽,你要能把这火给灭了,我以后都认你这个神兽。”对于养了五年只长大了那么一点点,依然没有半根毛的兽,除了吃她的灵果,一天到晚就会在她的识海里叫嚣,除此之外,没有半点贡献的兽,还敢口口声声说它是神兽,明昧没有把它扔了出去都是念在血契的份上。
“我要是能把这火给灭了,还会被追杀得跟你掉到这火里来。”无毛兽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明昧瞧着外头越来越大的火,“什么时候我能跟火融为一体,不怕火就好了!”
“你倒是敢想,我还没见过谁敢说这样的话的。不过,你要是能找到那十大火种中的一种,让它认为你主了,往后这火会见了你就跑。这倒是比你那异想天开差了一点点,但也是不错了。话说你的灵气还能坚持多久?”无毛兽问着问着,怎么觉得有点热了,故而问了明昧。
“坚持不住了,你没看到我都着火了!”明昧回了无毛兽这么一句,无毛兽呆了呆,“我怎么闻到一股肉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