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拽,原本就身心不稳,心神更不稳的陆重行直接就连人带凳的摔在了地上。
苏娇怜:!!!
这么狼狈的男主还是头一次看到呢,居然有点小惊喜。
“爷!”家寿猛地推开门,看到里头的画面,暗咽了咽口水。
“滚去洗马厩!”陆重行气急败坏的推开趴在他身上的苏娇怜,拢袖起来,一张俊脸几乎黑成炭。
家寿苦着一张脸,默默退出去。
禄寿看他一眼,绷紧的脸上几不可见的露出一抹笑。
家寿嘤嘤嘤道:“你陷害我。”
禄寿偏头,“谁让你自己蠢。”
书房内的气氛有些凝滞。陆重行摔下去的时候手旁的茶盏也被砸了,那碎瓷片划伤了他的手。伤口不深,却皮肉外翻,滴滴答答的落着血,看上去有些可怖。
“帮我掏出来。”
“掏……掏?掏!掏什么!”伤成这样居然还想着那档子事!苏娇怜惊悚的瞪大了一双眼,用力捂紧自己的小衣服。
她可是正经人!
“……我宽袖暗袋里的伤药。”男人的声音,似乎带上了几许微微的叹息。
“……哦。”
怎么好像还有点小失落?
笨手笨脚的替陆重行处理好伤口,苏娇怜异常乖巧的坐到男人对面。
书房内的血腥气挥之不去,经过一番折腾,陆重行身上沁出薄汗。
本就是容易让人气燥的秋季,再加上面前这只懵懂不知事的小东西,使得陆重行越发烦闷起来。
他伸手,解开了一颗自己衣襟处系紧的暗扣。
男人的手白皙修长,指骨分明,动作时,能清晰看到其指腹上覆着的薄茧,经络分明,随动作往下滑动,破开的衣襟往两边散开,露出白皙肌理,更深处是形状优美的锁骨。
陆重行似乎真的有些热,脖颈上沾着的薄汗,顺着肌肤滑落,沾湿了衣襟,印出一片汗渍,尚沾着些血迹。
苏娇怜不知为何,看的一阵口干舌燥。
她端起一旁的凉茶吃一口,然后再吃一口。
“凉茶多食,伤脾胃。”男人慢条斯理道。
苏娇怜端着茶的手一抖,讪讪道:“口,口渴。”说完,她偷觑一眼男人,再吃一口茶,颇有一种男色可餐的感觉。
“什么时候去?”
“去,去哪里?”苏娇怜睁着一双眼,表情可傻可傻。
男人搭着受了伤的手,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姑苏。”
苏娇怜双眸一亮。“大表哥想什么时候去,便什么时候去。”
若是在榻上说这样的话,那他怕是当即就要去了。
不着痕迹的吐出一口气,陆重行抿唇静默片刻,然后道:“过了秋分再去吧。”
苏娇怜作双手捧心状。
陆重行不经意一瞥,看到小姑娘花了大半的妆面,没忍住,伸手替她给擦干净了。
妆面一去,这张比平日里更加精致不知多少倍的脸就尽数出现在了陆重行面前。男人伸手,就势掐住苏娇怜的下颚,目光落到她微噘起的唇上。
方才吃了茶,那唇湿润润的沾着茶香气,就像是抹了一层蜜似得。
想起蜜,陆重行又想到那日醉酒后,在海棠花海中自己压着小姑娘狠亲的事。那时候的苏娇怜,醉的不知东南西北,怕是根本就不记得那档子事了。
盯着那粉唇,陆重行有些出神。他想,上次他可没尝到这上头饱满圆润的小巧唇珠。毕竟这唇,他日日夜夜回味,细腻的滋味尚存脑海,这颗唇珠他确实是没尝到过的。
舔了舔唇,男人突然俯身,声音低哑暗沉,透着一股不知名的戾气。“你与那沙雕,可曾那般如此过?”
“那般……如此过?”是哪般如此过?
见小姑娘果真没记住那晚的事,陆重行也失了逗弄的兴趣。
他松开掐着苏娇怜的手,神色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冷淡。“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苏娇怜扭捏着掐着一双小嫩手,确定道:“大表哥,过了秋分,你是要和我一道回姑苏的吧?”
男人抬眸看她一眼,正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他道:“嗯。”
苏娇怜喜滋滋的道:“那,大表哥你多带些钱。”她可包不起这只变态大佬的衣食住行。
“请人回去做客,难道不应当出钱出力吗?”伤了手,陆重行也不再执笔处理那些重要公务,只慢吞吞的翻阅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偶尔用没受伤的左手写一点批注。
苏娇怜呐呐张了张小嘴,白皙下颚处还有被陆重行掐出来的指痕。
对于这只变态男主时不时的对她动手动脚,苏娇怜已经习惯。她给陆重行找的解释是:每只变态都有自己的怪癖。这只变态的怪癖应该就是喜欢凌虐人。
不然怎么每次都把她掐的这红一块,那紫一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