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处在睡梦中的女孩还时不时的轻轻抽泣一声,岑临很是无奈。
这几天林尽染哭了太多次了,眼睛肿地跟个核桃似的,岑临轻轻在她唇上一吻,身子慢慢往后移,想把自己手臂慢慢抽出。
睡梦中女孩被惊扰,全身抖了一下,发出浓浓的鼻音,不停的在岑临怀里拱着,蹭着他的胸膛,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胸肌上,岑临感到下身又起立了。
叹了一口气,搂着怀里人,大手一下又一下抚着女孩的后背,察觉到纤细的小腿压在自己腿上,岑临唇边又是一笑,抱紧林尽染,深深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她在自己身边了,真好。
又过了一会儿,等女孩深度熟睡,岑临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又给林尽染掖了掖被子,随后就站在阳台边上吹着冷风,打火机声音响起,烟雾缭绕,指尖上的火光在夜里泛着一抹猩红,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夜灯投射进来,高大挺拔的身影衬得他愈发落寞。
一根烟燃尽,岑临走到厨房煮了两个鸡蛋,又去卫生间刷了牙,站在厨房的流理台边,看着翻腾不止的热水,刚才他好像没看时间,也不知道鸡蛋熟没熟。
算了,反正鸡蛋他也不是拿来吃的,刚煮好鸡蛋岑临总感觉有股鸡屎味,他嫌弃的紧,更别说放凉的鸡蛋不仅吃着腥还噎人。
把鸡蛋在锅里闷了一小会儿,又在凉水里过了一遍,直到凉水也热了,岑临才把鸡蛋拿出,贴在自己眼皮上先试试温度。
眼皮脂肪薄弱,最是敏感,鸡蛋壳刚一碰到眼皮,岑临就被烫的差点把鸡蛋给扔了。
刚一捞出来的鸡蛋确实不热,可接触空气时间长了,鸡蛋就会由内而外散热,看着镜子中眼睑下的红痕,岑临撇撇嘴,这要是给染染贴上去,小姑娘不得哭。
想了想,他拿着鸡蛋慢慢在眼睛上试着温度,还是很热,看到一旁点外卖的塑料袋,他拿过来,缠在鸡蛋上,看着缠的严严实实的鸡蛋,又在自己眼睛上试了试,嘴角弯起一抹弧度,这下温度刚刚好。
窗外月光倾泻,寂静的星空格外灿烂,屋内一个男人矮着身子给大床上睡梦中的女孩用鸡蛋敷着眼睛。
动作轻而柔和,另一只手挑开凌乱的长刘海儿,看着褪了颜色的长长红发,隐隐的月光拂过少女的脸颊,岑临眉眼舒展,炽热的目光蓄满醉人的深情,看着女孩柔美的睡颜,他的心被填满,好似空缺的一角终于被补上。
热气腾腾的饭菜喂到嘴边,林尽染扭头,全身写满拒绝,岑临又把勺子抵到她唇边,嘴里哄着:“染染,你多少吃一点好不好?你看你都瘦了好多,你本来就胃不好,听话。”
推开勺子,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听着她生硬的语气,他感到心灰意冷,精神萎靡,握紧手中的勺子咬牙道:“你听话,好好吃饭,我送你回去。”
他实在没办法了,看着她一点点的变瘦,对他冷淡,只有做爱有那么一丝活力,其余时间对他还不如个陌生人,他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