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克啧啧称奇,“父王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能□□花冬开!”
萧烈不冷不热道:“都是用绢花攒的,还特意熏了焚香。”
楚寻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正是。”
正在此,萧王得意洋洋的自内里走了出来,目光在俩个儿子身上划过,点点头,“烈儿今日不错,看上去有点人样了。克儿,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萧烈淡淡的行了礼,“父王。”
萧克都快三十的人了,外头耀武扬威,到了他父亲跟前,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撒娇道:“父亲,儿子这次可遭了大罪了。”
萧王揉了揉萧克探过来的头,“叫你不要冒进,这次可是吃了大亏,长记性了?”
萧克就跟个大狗似的,嗯嗯点头。
萧烈一脸的不忍直视,转头看向别处。
“寿儿呢?今日怎么没带了他过来?”
寿儿是萧克独子的#乳#名,将将五岁,打娘胎里出来就体弱多病,一直用珍贵药材吊着,饶是如此,太医也断言,活不过十岁。
萧王也不知自己这一脉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他##宠##幸的女人多如牛毛,然而能为他生下子嗣的只有萧克和萧烈的娘,且那两位也早早就没了。
到了萧克这一代也是,女人多,孩子却比那稀世珍宝还难得。
至于萧烈就更不用说了,兄弟俩两个极端,一个后宅女人多的没事都能打群架,一个王府清静的,萧王都懒得去瞧一眼。
萧王爱美人,即便儿子的女人不能碰,瞧上一眼,养养眼,心里也舒坦。
他就不爱萧烈府里连一朵娇花都没,寡淡的他都倒胃口。
如今,却不一样了。
萧王招呼完俩个儿子后,目光毫不避讳的越过萧烈直接落在楚寻身上,道:“小女孩儿没事就该多打扮打扮,瞧,现在这样多好看!”
楚寻道:“那是因为我底子好。”
萧王哭笑不得,“你跟你母亲长得可真是一模一样。”
萧烈插话,“但母亲毕竟是母亲,女儿是女儿。”
长顺及时出现,重重咳嗽了几声,道:“陛下,再不传膳,菜可都要凉了。”
萧王道:“传膳吧。”
萧王没什么规矩,尤其羡慕寻常百姓家,因此非国宴或重大场合,招来儿子们陪同用膳,都喜欢父子三人围在一桌,吃吃喝喝,闲话家常。
大抵这样的做法还是很有利于父子兄弟间亲情稳固吧,至少萧克屡次派人暗杀萧烈,萧烈虽暴怒,却从来没对萧克下狠手。
今日,多了一个楚寻。
萧王说:“阿寻,你看这满屋的百花争艳,姹紫嫣红的,可还喜欢?”
楚寻揉了揉鼻子,“不喜欢,鼻子痒。”
萧王讨好的话快到嘴边了——“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哦”,骨碌碌转了个圈,变成了,“长顺,你就是太惯着烈儿了,非说他看到这些花花草草会欢喜,我说你多此一举,你非不信。不信你问他!烈儿,你可还喜欢你长顺叔为你准备的这些绢花?”
萧烈:这又关我什么事啊!
饭吃到一半,萧王忽然道:“阿寻,我与你母亲曾有个约定不知你晓不晓得?”
这不废话呢,阿寻尚在襁褓中,云绯就死了,就算她想知道母亲可有什么尚未了的心愿遗言要交代,恐怕也不会是关于这个风#流浪荡的萧王吧。
楚寻搜寻云绯的记忆,一无所获,淡然道:“不知。”
萧王搁了碗筷,一脸严肃。
惹得萧克萧烈表情都变了变。
萧王道:“我曾痴恋你母亲你是知道的,可是我和她终究有缘无分,但我毕竟是个痴心人,一直对你母亲心心念念,你母亲感念我对她一往情深,曾答应过我一个条件……”同时,他双目含情的看向阿寻。
看得萧烈心内一咯噔,垂在身下的手情不自禁握紧。
反观楚寻一脸似笑非笑,静候下文。
萧克则是双目精光,恨不得父亲说出什么惊世之语。他也瞧出来了,父亲对阿寻别有不同,而萧烈亦对此女颇为看重。父子同争一女,想想都叫人热血沸腾啊!
“我和你母亲曾说好,将来我们有了孩子,若是同为男孩便结为兄弟,若是同为女孩,便结为姐妹,若是一男一女……”
萧克萧烈的心同时提了起来。
萧克是好#色之人,一眼相中楚寻,那是本能趋势。原本他也就过过眼瘾,不敢真动心思跟父亲和兄弟抢女人的,但父亲这般一说,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若是结为夫妻,我是长子,长幼有序,肯定是我娶啊!因而满面油光,一脸神往。
萧王掷地有声道:“那便结为兄妹!”
萧克:“……”
萧烈:“……”啥?
楚寻:呵呵。
萧王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帕子,擦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原本我以为你母亲已无血脉留存于世,这愿望怕是要埋葬九泉。可怜见的,老天不负我情深似海。还是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你若不嫌弃,从此后,便同克儿,烈儿叫我一声父亲大人,可好?烈儿!你还愣着做什么?为父给你认下了一位义妹,你可还欢喜?”
萧克回神最快,举杯,“父亲,从今后,您就是儿女双全啦!可喜可贺呀!儿子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