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鳞片扯下来太痛了,可是鲛人的珠泪比任何贝蚌养出来的珍珠都圆亮饱满,摸过真正的好东西,就不想降级审美了。跟鲛人飙歌出经验,也养出了一把让鲛人都点头认同的好唱功。
服务员跟陶成很熟,直接将走廊尽头最偏最隐蔽的包厢开给他了,方便他下药不成也能用强,反正弄得迷迷糊糊的,把车停在后门自然不止是为了炫耀特权,而是后巷没装监控,包厢和后门就两步路的事情,把人带上车的时候方便。
最妙的是,这个包厢的监控年久失修,早已坏得不能用。
万一真出事了,警察查上来,ktv老板不用冒险刻意替他打掩护,就能用监控坏掉这个理由糊弄过去。
防范坏人困难就在于无心防有意。
门一关,陶成自觉程念已在他掌控之中,登时心中大定,说话也有了底气。
“想使喝什么?我跟服务员说一声,之后他就不会来打扰我们了。”
程念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冰牛奶。”
来ktv喝牛奶,果然是个小孩子。
陶成心中暗笑,用包厢内的电话叫了一杯牛奶和可乐。
遇上警戒心重的女孩,下药容易被发现,他直接买通服务员,饮料送进包厢的时候已经是加过料的了,他将饮料将妹子面前一推,自己不碰一下,对方就会很放心,而更多的妹子,根本没想过下药这种事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喝得不设防。
他组织着语言,目送服务员关上门的程念问:“服务员不会来打扰我们了?”
“对,咱们放开玩,你想唱什么歌,唱到几点都可以,”陶成低头看了看手表:“唱累了我送你回家。”不过第一次搭讪就能约出来的妹子,家里应该玩到几点都无所谓吧,有钱人就是任性,不怕闺女早恋学习不好。
陶成对有钱人家的想象,仅限于‘流星花园’里每天谈恋爱不念书的f4。
“没人来啊。”程念若有所思:
陶成浑然不知,将自己和大妖放到没人看见的房间里,有多危险,他笑着吓唬她:“听说这房间监控还是坏的,你怕不怕?”
他看她像猎物,殊知她看他如死人。
程念今日心情颇佳,对方又配合她让陈胜瑾自尊心受挫,看见别人难受她就开心。而在心情好的时候,她就真如自己所说一样,是个儒雅随和的大好人,愿意听对方将戏完完整整的演完,给他一个下跪磕头求饶上交财产的机会。
被问到怕不怕,她偏了偏头,指尖将茶几上的冰牛奶往前轻轻一推:“我听你说了大半天的话,又跟着你来了ktv,我要提醒你一下,我的耐心大概还有五分钟,你可以在五分钟内跪下来说明来意。”
她语气清冷,声线却是近乎温柔的。
大妖的皇恩浩荡,却是陶成眼中的不知好歹。
他笑了:“你知道我为了什么来找你?”
少女长得乖巧,清秀白净,即使不戴眼镜,看着也像是特别会念书的款,细胳臂细腿,陶成一只手就能按住她,而且他坐在靠门的位置,门得往内拉,比向外推的逃跑起来更难,她插翼难飞。
程念双手抱臂,沉默地看着他。
还有四分钟。
陶成学艺不精,要是他师父在这,被她盯一眼就知道怂了。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她深不可测的威压,倒是被她看得心动——在灯光昏暗的包间,她形状美好的双眼如有水墨氤氲,电光淋漓的动人。在车上哄她的话,倒不全是假的,可能是修习玄学的关系,她的气质和眼睛,比他追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特别。
真想在上交给师父之前,先尝尝女孩的滋味。
“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陶成喝了一口冰可乐,先卖个关子:“其实也不是找你,我其实想找你的师父。”
此话一出,方才神色冷淡的程念脸色骤变。
“你说什么?”
她再次确认。
“我想找你师父。”
陶成话音刚落,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程念霍地一闪身,两人的距离就拉得极近,他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难,直接被骑得结结实实的,而更恐怖的是——
一条黑蛇从女孩校服的领口钻出来,上半截蛇身直立着,朝他咧嘴亮出毒牙。
哪来的蛇!
陶成最怕这种冷冰冰湿滑滑的生物,顾不得风度,死命后往缩,头往后仰,想推开她又怕被蛇咬手:“艹,你想干吗?!你有病啊随身带条蛇?你你你我警告你别乱来啊!杀人犯法的啊!”
无视法律行恶的人,受到生命威胁,处于弱势方时,倒是第一时间想起法律的存在了。
怕条破蛇不怕她?
程念大感耻辱之余,居高临下的盯牢他:“你知道我师父?也就是说,你知道我是谁?”
提到师父,她妖力止不住的涌动。
连阴阳眼都不能随心所欲地开的菜鸡陶成,也立刻感受到了眼前人的恐怖,是源成血脉深处的求生欲使他感到恐惧,比那只嘶嘶地作威作福的黑蛇更要命,更危险……
陶成咽了咽口水:“兄弟,有话好说!”
“别跟我攀关系,”
程念眼眸微眯,如点漆的眼竟隐隐透着金光,他再不老实交代,她就按捺不住要对这菜鸡开眼了:“将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陶成:“你、你不是说你耐性还有五分钟吗……”
“我说话不算话,你有意见?”
听见主人在威胁弱小,小黑乖觉地亮了亮毒牙。
“我不认识你师父啊姐!就是想认识才找你的,”陶成颤抖着往后缩,生怕说话的时候蛇牙上的毒液滴到他嘴里:“你师父……就是教你破盛世湖月阵法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