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离婚前夕的最后一次家庭会议,白童惜便感到一阵心有余悸。
提及此事,孟沛远下意识的将手覆上胸口。
看到他的动作后,白童惜不自觉的开口询问:“对了,你的伤……”
察觉到自己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脆弱一面的孟沛远,迅速把手放下,并掩饰性的恶声道:“不关你的事!”
“好嘛好嘛,当我没问。”白童惜马上收回自己的关心,但一双灵动的眼,仍然在孟沛远身上到处乱瞟着。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孟沛远不止是胸口,就连腿也被孟老用拐杖重重抽过。
再加上之前为了给她“出气”,而自愿掰折的两根手指头,好像他身上的伤,全都是拜她所赐。
怪不得……他这么恨她。
如果交换立场的话,没准她会比他更憎恨“白童惜”这个人。
“你在看什么?”孟沛远凤目一夹,阴测测的问。
“啊,没什么。”白童惜回过神来,赶紧否认。
“没有?”孟沛远冷哼一声:“獐头鼠目的。”
靠!
想说她猥琐就直说嘛,还用成语,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上过学似的。
白童惜撇了撇小嘴,岔开话题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还要去看我爸爸,你能放我离开这吗?”
孟沛远看着她急于逃跑而微微涨红的俏脸,性感的喉结上下一滚。
他忍不住感到后悔,为什么前几天的那一晚,没有把她吃干抹净!
“呃……”白童惜难掩忐忑的看着他:“孟沛远,你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随便说点什么都行,就是别用这种让人心惊肉跳的眼神看着她啊,她好方!
她当然不会知道,孟沛远已经在心中“奸”了她多少遍!又分别用了什么姿势……
对上她故作淡定的双眸,孟沛远的声音低哑得很微妙:“为什么不直说,你是来给令尊送药的?”
白童惜小身板一震,如果没听错的话,孟沛远动情了!
但可笑的是,她分明什么都没干呐!
轻咳一声,她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确实是来送药的。”
别看她面上装的淡定,但实际上,她已经做好叫他“二哥”的准备了。
因为每次只要一喊出这两个字,孟沛远立马就萎了,百试百灵!
孟沛远点了点头,为了迁就白童惜的身高,他放低了自己的身体,与她四目相对。
不得不说,这种将她圈在臂弯和墙壁间的感觉很好,就好像这个女人,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这种缓和剂的注射,没有任何讲究,你只需要把它交给护士,她们自会帮令尊注射进体内。”
当双瞳都被孟沛远那张得天独厚的俊脸填满的那一刻,白童惜的呼吸微微一滞,有一会儿她甚至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直到大脑反馈了一遍孟沛远之前说的话,白童惜这才慢半拍的“哦,哦”两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捕捉到她脸上微微一呆的表情,孟沛远不自觉的向上轻挑嘴角。
这种表情,他经常会在女人们脸上看到,只是没有一个,能做得像白童惜这样诱人,让他很想……做点坏事。
但就在他想要付诸实际行动的时候,白童惜的问题却急急地拂面而来:“可这种药,怎么说都是来路不明,护士一般不敢给病人注射吧。”
这也是为什么,她急于先把缓和剂送去做检查的原因。
一方面,是为白建明的生命安全负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连累到无辜的医护人员。
孟沛远不满的颦了颦眉,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明明跟他一样产生了**,可又能在转瞬之间,将它淡化掉呢?
他对她,是不是真的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当然不是!
只是白童惜的欲,更多时候来源于理性,每每一想起孟沛远对白建明做的事,她的心就是再火热,也忍不住冷了,更别提和他亲热了……
见白童惜不知想到了什么,小脸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孟沛远的俊颜不禁跟着绷紧:“一般的护士确实不敢,除非……她们是我的人。”
“你说什么?”白童惜怔了怔后,声音一紧,“你是说,你把我爸爸身边的医护人员都给换了?”
孟沛远应了一声:“是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白童惜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套上了枷锁。
这意味着,除了慕秋雨以外,白建明身边全都是孟沛远的人!
万一慕秋雨不在身边,白建明很有可能就会遭遇到不测!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