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晏则是直接裸着上半身,他看着对面的单弋,勾勾手,“不用你当人肉沙包,和我对打!”说完,他就挥着拳头冲了过去。
乔晏用的力道极大,直直冲着对方的面门,令在旁围观的傅鸿远都皱起了眉,他嘟囔着:“这是有仇吗……”
乔奈看着台子上斗在一起的两人,抿唇不语。
第一道重拳被单弋轻松躲过,他一个闪身就到了对方身后,不过他并没有要还手的意思。乔晏有一种被轻视的恼意,更加狠戾的拳头重重的回了过去,但都落了空。
刺拳、摆拳、平勾拳、上勾拳……乔晏将能使出的招式通通招呼上去了,落到他身上的却寥寥无几,即便打中了,也已经被化解了大部分的力道。
到底是实打实练出来的。
乔晏终于用正眼看他,他活动了一下手臂,虚晃佯攻后便是一个缠抱,直接将单弋扑到在地。
他喘着粗气,望一眼乔奈所在的方向,压低了嗓子,“你以为故意让着我,我妹妹就能高看你一眼。”
“上次去江城,我很感激你能照应着我妹妹,但是,你最好别再有其他心思,毕竟我乔家的女儿,不是谁都配得上的!”
单弋一个挺身重新站立起来,将不愿松手的乔晏逼至围栏边上,微微喘气,沉声道:“如果她愿意重新接受我,那我一定不会再放手。”
他低声重复,眼神坚定:“一定不会。”
单弋挣脱开他的缠抱,直接迎击而上,挥出去的一记重拳堪堪停在他鼻尖一公分处,面对乔晏骤然转冷的脸色,他依旧神色淡淡:“承让。”
乔晏跳下拳击台,没再看他,大步朝着更衣室的方向而去。
单弋站在台上没动,额头的汗沿着脸部轮廓流向脖颈,最终没入领口。他看向乔奈之前所在的位置——那里早已没有了人影。
乔晏换完衣服结账后走出拳击馆,乔奈正站在门口等他。
“哥哥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不远。”乔奈戴着帽子,精致的眉眼都隐藏在帽子边沿的一圈绒毛之下。“你车还停在那家饭店门口,我不想再绕回去了。”
乔晏没坚持,互相告别后便独自往回走。
乔奈看着街边亮起的路灯,捏着自己微凉的手指,穿过马路,去到那头买了杯奶茶。
“接电话啦接电话啦!”她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来电,“喂?”
电话那头有一会儿的静默,接着传来一道低哑熟悉的男声,“你们有东西落在更衣室了,赶紧回来拿走。”
她下意识的望向街对面,语气冷淡,“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
手机里响起一声男人的轻笑,“我凭实力拿到的号码,为什么要告诉你?”
乔奈挂了电话,踌躇了一阵,最终还是回到了拳击馆。
她回去时单弋正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休息,他指了指更衣室:“还在那里,里面没人,自己去拿。”
乔奈没说什么,略过他,径自走向更衣室。
在里面转了一圈,才在最里边一间的置物架上看到了乔晏遗落的物品——是块手表。她走进去,刚把手表拿起来,身后冷不防传来了“啪嗒”的锁门声。
她转身,看着身前的男人,脸色有些冷,“我要出去了,麻烦让让。”
单弋毫不避让,甚至逐渐逼近,两三下就制住了她的攻击,把人壁咚在木质隔板上。
乔奈彻底冷下了脸,“离我远点,”她表情有些隐忍,“你身上都是汗。”
他低笑一声,一把脱掉早已汗湿的黑色背心。
麦色赤、裸的胸膛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面前,轮廓清晰的胸肌和腹肌,带着剧烈运动后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乔奈不躲不避,从上至下淡淡扫视一圈,吐出四个字:“不过如此。”
单弋哼笑,再近一步,几乎是贴在她身上,在她皱眉抬头的一瞬间,顺势勾起了她的下巴。
男人的指腹带着一层薄茧,粗糙,还带着滚烫的热度,按在女孩的下巴处轻轻摩挲着,迎着她不满的表情,俯身,炙热的气息抚过她的耳尖,嗓音低哑而撩人,“你又不是没摸过,何必自欺欺人。”
话音刚落,便一把扣住她的手,动作强硬的将之按在自己的胸前,毫无阻碍,肌肤相贴。
单弋垂眸看着她紧绷的小脸,再次俯身,两张脸越靠越近,他抬手向后摸索着,“啪”的一声,更衣室的灯灭了,周围陷入一片昏暗,只有他的眼眸深处还闪烁着细碎的光。她看不到的是,这深邃的黑眸中,隐藏着多少病态的痴迷。
黑暗中,小小的空间内温度急剧升高,单弋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手被迫让他牵引着,抚过男人每一块起伏的肌肉,烫人的温度,柔韧坚实的触感,感受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乔奈终于忍不住了,冷声叱道:“单弋!”
“嘘。”他伸出一根食指抵住她的唇,“乖乖的,不要出声,我不会做什么。”牢牢的将她圈在怀中,低叹道:“要是可以一直这样抱着你,多好。”
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指拂过她的耳垂,刚触及,就感受到她的身子微微一颤。
“这么敏、感?”他低哑道。
由触碰变为揉捏,果不其然听到一声略带着颤音的娇斥,“不许碰我!”
乔奈讨厌这样被人完全禁锢住的感觉,自己的腿也被他牢牢压制着,想踢他的蛋蛋都踢不到。
“单弋,别玩过火了。”
“不会的。”他哑着嗓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暧昧,鼻尖划过她脸部一寸寸娇嫩的肌肤,意有所指,“我不会在这种地方乱来。”
乔奈努力平复乱糟糟的心绪,“你现在的行为就已经逾矩了。”
“是吗?”单弋挑眉,低低一笑:“我亲你了?还是……”他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出几个字。
他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的光,辨认出了她此刻泛红的耳尖,睁着眼睛说瞎话,嗓音是暧昧的沙哑,“我明明没碰你,倒是你,把我摸了个遍,还要倒打一耙。”
“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