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天的脸色刷得惨白，不会这么巧吧？这时候杀进来？看到北辰玥被抄斩？看到灵儿和原墨音成亲？
不不不！不可能！没那么巧！上天不会这么捉弄他们父女的！绝对不会！
“岳父大人，您怎么了？”原墨音转头看他，一脸的不解。
“没，没什么！”帝凌天笑着摇头，但神色却露出了担忧，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结界外打得怎么样了？若是冲进来，那该如何是好？妖族子民虽已复活，但毕竟还虚弱，就怕他们受到伤害！”
“岳父放心，夜冷翼和不灭道君的兵马再如何厉害，也敌不过我的千万尸魔！”原墨音笃定得回答。
“千万尸魔？哪有那么多？”楚眉灵的呼吸一滞，心更是砰砰直跳。
“你这是担心还是欢喜？”原墨音笑着问她，语气有些怪异。
“当然是欢喜！我担心什么？”楚眉灵的语气有些微怒，继而反问：“怎么？你怀疑我？若是怀疑我，那就不要拜堂了！”
礼仪官继续高喊：“二拜高堂！”楚眉灵和原墨音对着帝凌天的方向深深得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当这句话喊出来时，楚眉灵的心几乎停止跳动，真的要拜吗？这么一拜，她怎么对得起阿澜？怎么对得起望儿？
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得告诉自己，为了守住他辉玄的百姓！为了保护他的父母亲人！她必须要拜！等一会儿还要上战场杀敌！
为了他，别说背上荡妇的名声，即便粉身碎骨，即便灵魂破灭，她也愿意！
“灵儿？”原墨音在她对面提醒。
她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容，纤腰缓缓的弯了下去！
“砰！”得一声巨响，几个浑身是血的侍卫连滚带爬得进了门，惊惧得嘶喊道：“祖帝！杀进来了！”
“谁？谁杀进来了？”帝凌天还未反应过来。
楚眉灵的后背有些发麻，脑袋一片空白，是他吗？真的是他？
“噗！”鲜血喷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抬头一看，方才那几个妖族侍卫已倒在了血泊中，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玄衣的男子。
他长发披散，浑身是血，胸膛起伏剧烈，但依旧遮盖不住俊美的容颜，他的黑眸深邃如墨，却染着深刻的痛楚。
这样的眼神仿佛是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牢牢套住，眼神不知如何安放。
“阿澜？”她轻唤，眼泪已凝在眼眶。他没事！他没事就好！他回来了！回来了……
慕容惊澜的喉结滑动，在咽下咽喉的酸涩后问她：“灵儿，母后不是你杀的？你，并不是要嫁给他，对吗？”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这句话刚落下，眼泪已从眼眶滚滚落下。
楚眉灵的脚步猛晃，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他的眼神就如同深渊，将她瞬间吞噬，她该如何回答？说一切都是假的？告诉他，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她前世今生爱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