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要不然这样,今年把你爸妈接过来,跟我爸妈他们一起旅个游玩一玩吧,她们心情好了,接受能力应该也要比平常强,等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们再谈这个事情,有我老妈那张嘴帮着说服他们,肯定会比较顺利。”程越说。
沈竞觉得这个建议很不错。
没过多久,程越点的晚餐就陆陆续续地被送了进来,还是延续了他铺张浪费的破毛病,点了八个菜,两个汤。
沈竞念叨了他两句非但没起到什么作用,还被程越给反驳了,说是一年难得一次,好歹算是过节,做人不能这么抠门。
“是一年难得一次吗,你老这样,四舍五入不要钱似的。我不管啊,今天你要吃不完这些就睡床底下。”沈竞使出了杀手锏。
“那没问题啊,只要你陪我多消耗消耗,再来十盘我都能给他扫干净了。”程越笑着说。
“你要不要脸啊!做多了不健康!”沈竞拔高了嗓门。
程越仰头笑了起来,“我是说下楼走两圈消耗消耗。”
“哦!!”沈竞尴尬地低下了头,两只耳朵都涨红了。
程越嘿嘿一笑,在桌底下夹住了沈竞的小腿,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其实我刚才说的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沈竞“咔嚓”咬断了一根蟹腿,瞪了他一眼。
两人酒足饭饱之后体力也迅速恢复了,一看时间还不是很晚,程越就提议出去溜一圈。
“去感受一下圣诞节的氛围,反正外边天色黑乎乎的也看不太清人脸,应该没人认得出咱两。”
沈竞没有异议。
两人穿戴整齐之后下了楼,发现外边的天气比想象中的冷多了,来的时候车里开着空调没什么感觉,一阵冷风吹过,沈竞冻得直打哆嗦。
好在程越的车后备箱里还有几套机场摆拍的衣服还没有拿去还掉。
沈竞换上了宽松的羽绒大衣和运动鞋,脖子里裹着厚厚的羊绒围巾,程越也换上了舒适轻便的运动装。
“帽子要戴吗?”程越从行李箱里抽出一个白色的兔耳朵帽子,两边垂下来两条长长的带子,“我粉丝送的,可爱吧。”
“这女孩儿戴的吧!”沈竞有点嫌弃,“好幼稚,我不要。”
“来嘛,试试看!”程越不由分说地将帽子戴在了他的脑门上,捏了捏帽子尾端的小爪子,两只兔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
程越差点儿被萌出鼻血,心底嗷嗷叫,迫不及待地亲了一口。
沈竞一把扯下帽子,戴到了程越的头上,程越笑着捏了捏手里的兔爪子,兔耳朵就一下一下地翘了起来。
沈竞噗嗤一笑,也被萌得心脏咚咚跳,“是好可爱,你别动让我拍张照。”
程越歪了一点脑袋,“你喜欢垂耳兔还是竖耳兔呢。”
“都喜欢。”沈竞举起了手机。
他不太习惯用手机里那些美颜相机,直接点了初始相机,不过程越这张青春洋溢的脸怎么拍都挺好看的。
程越捏了捏手里的兔爪子,嘴角的笑意蔓延至眼尾。
这个如冬日暖阳一般令人舒适的笑容被定格在了手机里。
“要戴吗?多可爱啊。”程越说。
“你粉丝送给你的,就是让你戴的。”沈竞说,“你戴很适合啊。”
“有点太招摇了,一会压马路估计大家都会扭头看我,边看还边指,嘿!——快看那有个傻子!”程越把外套的帽子往头顶上一扣。
沈竞仰着脑袋笑了半天,“那它多可怜啊,你粉丝送你不就是希望你戴着么。”
“我发现你是不是特喜欢这帽子啊!?老让我戴戴戴,平常怎么不见你这么执着啊。”程越笑着说。
“有种反差萌,特别可爱。”沈竞嘿嘿一笑。
“那我在家天天戴给你看好吧?”程越关上了车后备箱。
沈竞挑起眉梢点点头,“好啊。”
“那我这么可爱你想不想睡啊?”程越碰了碰他的手指。
“哎你这人这么老这样,三句不离黄色内容,思想不健康。”沈竞斜眼睨他。
“啊,我不健康,”程越拔高了嗓门在空气中到处戳了戳,“你上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问问,我这交往了快两年了,就做了这么一次,是不是不健康?我这都算清心寡欲的了好么。”
“两次!”沈竞纠正道。
“啊,两次,那你问问看人家我这算不算不健康?”程越说。
“是你脑子有坑啊还是觉得我脑子有坑啊?问谁啊这大晚上的你让我问谁啊!谁会拿这事儿到处宣传啊!”沈竞也调高了一点嗓音,“我跟你说你要敢把这事儿说出去你就永远睡地板吧!”
“我错了。”程越立马夹起尾巴道歉。
每逢过节的时候b市总是很热闹,即便是午夜,街上仍然车流不息,各种夜市摊位都坐满了人。
商店里放着各种圣诞歌谣,透明的玻璃橱窗内摆着一颗颗巨大的圣诞树,节日氛围很浓烈。
两人肩并着肩,沿着公园的小道一直走到了江边。
这里远离了繁华的商业街,连空气都沉静了下来,头顶的星空璀璨无垠,江面的船舶亮着一排排彩灯,开过时发出悠长的汽笛声。
江水在对岸灯光的映照下,变得五彩斑斓,放眼望去都是明亮的灯火。
沈竞难得想到要跟程越自拍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