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上了另一匹马,同韩霜凌打马立于赛道起点位置。
“怎么个玩儿法?”秦烟淡声开口。
秦烟的姿态有些过于闲适随意,倒显得韩霜凌的郑重落了下乘。
韩霜凌拧眉道:
“绕场一周,先到者胜。”
“好。”秦烟依然是言简意赅。
场边鼓声起,发令官一声令下,秦烟气势陡变,猛抽一鞭,一人一马,当即飞奔出去。
韩霜凌不甘示弱,紧随其后,但自一开始便落后秦烟一个马身,且二人的差距越来越大。
场边看客也歇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
太子妃这……简直就是压倒性的优势,结果几乎没有悬念。
封湛的目光跟随着场上那个披着白狐披风的飒爽身影,薄唇微挑。
这是他的女人。
立于看台侧旁的谢长渊的视线也紧紧跟随着那匹飞驰的马上的秦烟。
这样的女人,当初是如何被他鬼迷心窍地推出去的……
很快一圈下来,秦烟以领先两个马身的优势率先到达终点。
场边一片欢呼。
秦烟单手一拉缰绳,调转马头,看向已勒马停住的韩霜凌。
韩霜凌面色有些不好看,对着秦烟道:
“太子妃好骑术。”
秦烟淡声道:
“承让。”
秦烟打马离开,返回看台。
韩霜凌正待下马,突然她下腹一阵绞痛,下马的动作在空中一僵,差点摔了下去。
场边的王静妍原本还在失望韩霜凌没能赢了秦烟,没能灭一灭秦烟的威风,见韩霜凌似乎状态不对,她当即快步跑了过去。
王静妍将韩霜凌扶下马,韩霜凌两手捂着腹部,已疼得直不起身子。
“嫂子怎么了这是?”王静妍目露焦急。
韩霜凌额上冷汗直冒,疼得话都说不出。她感到下身似有一阵黏腻,有什么正在她身体里流失。
“快来人。”王静妍当即对场边喊道。
而左相府王家几人见场上的韩霜凌似有不对,都快步过来。
看台上的人见宫人和左相府的人将韩霜凌快速送离了赛马场,都有些不明所以。
刚才赛完马不还好好的吗?
秦溪对秦琳嘀咕道:
“可赖不着咱太子妃长姐吧?”
秦琳转过看向秦溪,却敏锐地触到一道灼热的视线。
是他?
秦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封肃北身旁。
那位世子妃今日没来?
秦琳收回视线,暗暗告诫自己。
记住自己今日是来做什么的,千万不能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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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场上有几名健壮的军士合力拉上一匹杂色大马,那匹马正狂躁不安,试图挣脱桎梏,像是野性未驯的样子。
此场景让看台上曾经参加上回秋狝大典的人们有几分眼熟。
这是又要……驯马?
而这些人又同时想起上回太子妃驯马的血腥场面。
徒手拧断马头啊,他们身体不禁一抖。
知情者都窃窃地同身边错过上次秋狝大典的人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场面。
“太子妃从看台上飞身上马,轻功了得啊。”
“太子妃坐于马上,两手置于马头两侧,合力一拧,那马当即毙命。”
“太子妃当时离马落地时,气都不带喘的,当是功力非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