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管,再从里面抽出一小卷防水皮纸,将其展开,是一些白色粉末。
秦烟走到洞口处,将粉末洒出。
封湛看见秦烟的动作,那应该是给她的下属递消息的某种药粉。
------
封湛看了眼秦烟被湿衣贴身的曼妙身影,剑眉微皱。
他返回洞中,折下几支较粗的树枝,将其支起在洞口中间。
此刻西坠的柔和阳光斜射入洞口,刚好照到树枝支起的临时木架上。
封湛斟酌了一下,略有些不自在地开口:
“此刻阳光正好,可以晒一下衣物。”
“我先背过身,你将脱了衣服挂在木架上。”
秦烟本还在观察洞外的情况,闻言,回身看过来。
秦烟回身的一刹那,封湛被眼前的美景震在了当场。
此刻柔和的夕阳从秦烟身后照射过来,身前的美人逆光而立,让她原本就精致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添了一分神秘与神圣,美的不可方物。
封湛向来只知美人的美限于皮肉,但秦烟却屡屡给他对美的震撼。
封湛的左心房剧烈跳动,秦烟,这个妖精,迟早会要了他的命。
------
秦烟自梅山落水后就落下了畏寒的毛病,常年靠着纪先生配制药浴驱寒。
听见封湛的建议,秦烟也不扭捏,她从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见封湛真的背过身去,秦烟开始脱下身上的衣物。
封湛耳力极佳,听见秦烟开始宽衣的窸窣声响,他的心中像是有一把火正在烧起。
封湛剑眉紧皱,闭目定心,默念着大悲咒,平复燥意。
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出生,二十二个年头,从没有过像今日这般失态。
------
“好了。”秦烟声音清冷。
封湛回头,见木架上仅挂着秦烟月白的锦袍,她应该还穿着湿着的里衣。
也罢,由着她吧,一个女孩子,哪里没有点警惕心。
封湛随后解开自己的腰封,将身上湿透的玄色锦袍脱下,动作轻缓地搭在了秦烟的月白外袍旁。
封湛看着木架上的两件外袍,一黑,一白,紧挨在一起,封湛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激荡。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
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被这个女人弄死不可。
封湛在地上盘腿坐下,解开自己身上白色的里衣,但仅褪到了腰间,露出精壮的上身。
随后,封湛偏头,看向右后肩,但看不完全。
在马上中箭后,封湛当时就右手后移折断了箭杆。
箭伤那处,不像寻常皮肉伤,剧痛有逐渐向五脏六腑转移的趋势。
但封湛因常年泡抗毒药浴的缘故,虽说不是百毒不侵,但就算是世间剧毒,也能拖上一段时间,并减轻毒性对身体的影响。
封湛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将密封的瓶塞打开,试图自己处理伤口。
“嘶……”
------
秦烟听见封湛突然的吸气声,这才忆起封湛后背中了箭,而入水前,封湛曾说箭上有剧毒。
“你在处理箭伤?”秦烟本背对封湛坐在木架的另一侧,此刻偏过头问向封湛。
封湛未发一言,还在试图自己处理。
秦烟起身,越过木架,走到封湛身侧,蹙眉看向封湛右后肩上的那处箭伤。
伤口有发黑的趋势,的确有毒。
封湛抬头看见仅身着里衣的秦烟,此刻秦烟身上的衣服尚还是润湿,紧贴在她婀娜的躯体之上,较之方才秦烟还穿着外袍的时候,起伏的娇躯更为明显。
封湛立马转回头,他感觉自己气血又往下涌,不能再失态。
秦烟没理会封湛的失常,径直走到封湛背后,盘腿坐下。
秦烟伸出纤白的右手,拾起封湛侧边地上的匕首,手起刀落,动作利落迅速地划在封湛的箭伤处。
封湛闷哼一声,便没再发出声音。
------
秦烟用匕首处理了箭簇旁的伤口的腐肉,然后取出了之前还留在封湛后背的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