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望去。
那,是右相秦府的公子。
往年秦洺没有资格入围场,今年宋眉被抬了平妻,因此他和秦念也升为嫡子嫡女,是第一次参加西郊秋狝围猎。
秦念拉住秦洺的袖子,压着声音急道:“你疯了,你没看见江少方才同那个壮汉对打的惊险?你少惹事,回去父亲……”
没待秦念说完,秦洺便甩开了秦念的手,道:“身为男儿,有何可惧?”
秦洺挺了挺胸膛,看向昭仁郡主秦烟的方向。
而秦烟此刻却是在喝茶,似乎丝毫没关心场上的情况。
秦洺也不失望,他下了看台,径直走向擂台,爬了上去。
站在江沐对面,道:“江沐,今日你的对手是我秦洺。”
江沐负手而立,冷脸看着对面那个傻子,没做声。
秦冺见江沐又是这个拽上天的样子,心火又起。
他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下胳膊腿儿,热了热身后,“啊”的一声大吼,就朝着江沐冲过去。
看台上已经有人捂着脸,不忍直视。
待秦洺快近身时,江沐抬腿,一脚将秦洺踹下了擂台。
……
场上一片嘘声。
看台上的秦念当即起身,迅速下了看台,向秦洺奔过去。
淑妃和二皇子也派人去察看秦洺的情况。
江沐没下重手,秦洺没一阵就缓了过来。他揉着自己被江沐踢到的肚腹,心中还是很得意。
虽然自己下擂台的姿势有些丢人,但,在无人敢挑战江沐的时候,是他秦洺站出来了。
秦洺看向台上的秦烟。
长姐看到我的勇气了吗?
如秦洺所愿,秦烟的确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瞬间,便移开了。
秦洺心道,很好,长姐看到我了。
惠帝抚掌道好:“后生可畏,有赏。秦家的小子勇气可嘉,都有赏。”
江沐回了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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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进入了赛马的环节。
赛马场是环形跑道,骑手从看台前方出发,跑马一周,先到者胜。
第一场是男子赛马。
此刻在看台前,端坐马上,准备赛马的有二皇子封羡,永定侯府世子谢长渊,兵部尚书的嫡长子贺霄,还有一众公子和军士。
看台上的左相幼子王璟钰没有下场,他是知道场上那几位精湛的骑术的,他可不想去给人家做陪衬,丢人现眼。
而台上由下人揉着胳膊腿儿的秦洺是有苦说不出,他和二姐秦念这两个月都在练骑术,就想着西郊围猎时能一展身手,哪知自己方才从擂台上摔下来时,屁股腿儿都疼,今日是上不了马了。
“哎呦,哎呦,你清点。”秦洺揉着屁股朝身旁的小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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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起,几十匹高头大马直冲而出,马上的众人策马疾驰,马嘶人喊,蹄声急骤,尘土飞扬,蔚为壮观。
今日谢长渊没打算再多顾忌,不准备像之前那样二皇子封羡相让。他上身俯低,猛抽缰绳,一路领跑,以明显的优势,率先到达终点。
过终点的瞬间,谢长渊余光瞥向看台上的秦烟。
而秦烟却是微低着头,听贴耳的封玉瑶说着什么。
谢长渊眸光暗淡了一瞬。
看台上的阿嫣看着谢长渊丰神俊朗的身姿,脸颊微红。那是她的长渊哥哥,也是即将是自己的夫君的长渊哥哥。
二皇子封羡随后到达,他心中有些不悦。
往常他看得出谢长渊有故意相让的成分,让自己经常拔得头筹。但自己贵为皇子,他认为那是谢长渊识时务。
但今日的谢长渊……
二皇子封羡望向看台,是因为秦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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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女子的赛马。
不同于方才男子赛马的震撼激荡。姑娘们在马上别有一番风景。
两位公主没有下场,昭仁郡主同永定侯府的小姐谢箐也端坐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