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明白,身边有了这么一颗明珠的徐黎阳,为什么会丢弃她,选择另外一个不堪入目的假珠?
欧白娇他以前又不是没见过,那个女人,是欧家专门培养出来的棋子,所作所为全都是欧家专业智囊团计划出来的套路。
她本身的灵魂苍白空洞,跟杨绵的毫无可比性!
丢了西瓜去捡芝麻,也就徐黎阳这种被宠坏了、养废了的公子哥做得出了。
沈益也懒得提醒他,徐黎阳不要杨绵正好,他也乐得看到这一幕。
不过……
“我知道于月在哪,我来是想问你,于月究竟做了什么,要你对她这样报复?”沈益目光不屑的看向徐黎阳,语气嘲讽,“我与她认识时间不长,可也知道她一直在你帮你做事,现在她离开了,你就在她背后捅刀子?”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对她捅刀子了?”徐黎阳听的眉头大皱,他最近连于月的名字都没听过几次,怎么就被莫名其妙找上门了。
“你不知道?”见徐黎阳神色不似作假,沈益迟疑了下,“你放任欧家对于月家下手,那个欧白娇不是你身边的新宠?你帮欧家立足之后,还帮欧家抢了于月父亲早已商定好的地,让于家损失惨重,你现在说你不知情?”
“……”徐黎阳一阵无语,他是真不知情,他知道欧白娇一心想让家族重新发展起来,因此欧白娇那边遇到了困难,他都是随手让下面的人办好。
他是真没想到,于月在他身边待了四五年,那么久的时间,竟然还没让于家根基打劳,以至于连快地都能被新来的欧家抢走。
“我没针对于月,只给欧白娇提供了一点帮助,没想过欧家居然会对于家下手,不过现在于月和我没什么关系,就算两家闹崩了,我插手帮一下身边的人,难道不行?”徐黎阳心里头确实有点不太舒服。
他没想到欧白娇需要的帮助,居然是借助他的人,对于月家下手。
即使他和于月闹掰……可徐黎阳从没想过让于月过得不好。
他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毕竟是跟在身边那么多年的人,他还没那么狠心。
可在沈益面前,他又不想承认这一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居然还会对抛弃掉的于月心软。
于是徐黎阳说的硬气极了,让沈益根本没话说。
沈益以一种莫名的目光看了徐黎阳好几眼,“可以,好的不要,非挑那些毫无内涵花里胡哨的,你眼这么瞎,如果不是出生在徐家……”
他话音未落,徐黎阳那边就一拳捶了过来,少年人经不起激怒,再加上沈益说话又格外气人,嘲讽徐黎阳也就只有家世能看。
两个人在教室内打到教室外,最后被一群人拉住后,脸上都挂了点彩。
拉架的人,自然是认识徐黎阳,一边是徐少,另一边是众人眼中的普通人,本来大家以为这个事会闹的很大。
却没想到打完之后,这两人都面无表情的各自离开,让人摸不着头脑。
下午欧白娇得知了消息,惊讶徐黎阳怎么会和沈益打起来,这两个人完全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不是一路人的。
不过想起两人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于月,欧白娇还是匆匆的去见了徐黎阳。
结果徐黎阳一见到她,就问了她关于欧家和于家的事。
欧白娇心中一凛,脸上马上露出了一种茫然,和不知所措的脆弱,“那块地是于月姐家里商定好的吗,我也不清楚内情,前段时间父亲焦头烂额,我只想帮他分担点……是我的错,要不我去找于月姐道个歉,把地还给她?”
“你给她道什么歉?”徐黎阳本来因为这个事,对于月怀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可欧白娇这么一说,她要去道歉,这个事之前徐黎阳也插了一手帮忙啊,欧白娇过去承认错误,不就等于他对于月承认了错误?
让他比于月低上一头?徐黎阳觉得还是算了。
“商场如战场,你在我这边,我帮你一把没什么不对,于家如果连这点竞争力都没有,就算不被欧家打压,也会被其他企业吞并。”徐黎阳出生在徐家这样的环境,耳濡目染下也知道名商场上的竞争艰难。
他觉得自己说的这话也没错,隐隐地,这个解释连他心中的歉疚都淡化了很多。
是于月先变了的,她离开了,有别人接替她的位置,享受她曾经的福利,有什么不对?
他徐黎阳也不可能照顾于家一辈子,或者现在的情况下,他凭什么去照顾于家?
看来以前于家发展的顺风顺水,已经让于家失去竞争力和警戒心了,就连一个刚崛起的欧家,也能轻而易举打倒它。
这个时候,徐黎阳根本没有想到过,欧家是刚崛起的不假,可人家曾经也是国外的一大企业,虽然因为决策不当破产,可欧家的人,不管是眼光还是经验,都不是于父所能比拟。
事实上,于父这个草根崛起也有一些不凡之处,但徐黎阳插的那一手,彻底葬送了于父的希望。
说到底,于家后来的内忧外患,都是徐黎阳一手造成的。
尤其是,徐黎阳知道了这件事后,依然打算不管于家死活,终于让欧家下定了决心取代于家。
而不少小型公司,跟在欧家身后等待机会,在欧家吞并于家之后,跟着喝点汤。
商场上风雨欲来,欧家短短十天之内,已经收购下了于家主打之一的海产市场。
虽然最近两年海产市场不太景气,收益波动太大,可也是于家发家的根本,一般来说,不是被逼到了最后一步,于家是不会将这种主产交出去的。
“又卖了一个!”
“于家完了!”
时隔三个月后回到国内的徐邺,当天接触到聚会上的几位合作过的朋友后,就听说了本市将有一家公司破产。
他一身高订衬衫西裤,手中托着酒杯正在听着周边人的讨论,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人说于家要破产。
这让他猛然想起,救了他侄子的那少女,可不就是叫于月。
对方也应该是本市某一家公司老板的女儿,徐邺心想,破产的那个于家,肯定不是于月所在的那个于家。
侄子还是个学生,做事一向冲动,他身边的人,被吞并到快要破产了,他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