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白炽灯有些灼眼,明晃晃的打在脸上,颜卿不舒服的眯了眯眼。
身上的机车服已经脱下来,依旧是早晨穿的工字背心和超短裤,露出来的皮肤白皙泛着莹润的光,长腿细而直,小腿匀称,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
她脸上花掉的妆也洗干净,露出不施粉黛的原本模样。
她化妆与不化妆差别并不大,尤其是那双眼睛,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轻轻一挑就能勾的人心驰神往。
大部分时间她还是很安分的,眼皮往下一耷,身子靠在并不大的椅子上,慵懒的不成样子。
冷硬的审讯椅都能被她坐出几万块沙发的感觉。
“姓名。”言辞坐在她对面的桌上,旁边跟着一个小警员一本正经的掀开记录本做笔录。
“颜卿。颜如玉的颜,三公九卿的卿。”
言辞手上转动的钥匙扣在指尖顿了顿,看了眼记录本上姓名那一栏的名字,目光又回到颜卿身上,“性别。”
“你觉得呢?”颜卿挑眉看向言辞,看到他那张脸又感慨了一遍,太有味道了!
完全符合她的口味。
小警员默默地在性别那一栏里写上“女”。
言辞忽而笑了笑,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谁知道是不是从泰国回来的。”
颜卿也不恼,看了看修剪圆润的指甲,长腿交叠在一起,目光意味不明,“言警官去体验过?”
“噗嗤——”一旁的小警员忍不住笑了出来,见到言辞看过来,立马正了正脸色,严肃起来。
难怪出警的同事都说言队遇到对手了。
现在看来真的是劲敌!
毒舌程度与言队不相上下。
难得看言队吃瘪。
小警员紧了紧手中的笔,辛苦的忍着笑,肩膀颤动,活像个羊癫疯发作被按住还在抽搐的病人。
言辞转过头,嘴角的笑冷了几分,“职业。”
颜卿眼睛转了转,“军嫂算不算职业?”
言辞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往下问,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听到军嫂这个词时抬了抬眼,“已婚?”
颜卿用手肘拄在椅子扶手上,托着下巴,眨了眨勾人的眼睛,“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已婚了?!”
小警员忍不住小声提醒了一句,“刚刚你自己说是军嫂的。”
颜卿笑了笑,很有耐心的给小警员解释,目光却停在言辞身上,“还没追到呢!八字快一撇了,到时候请你吃喜糖。”
言辞听了冷笑一声,嘴欠的来了一句,“那人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他的话音落下,审讯室里静寂无声,颜卿看了他半晌,目光复杂的提醒道,“言警官,那你最近要倒八辈子血霉了。”
“噗嗤——”小警员又一个忍不住笑了出声。
原谅他笑点低,没见过世面,他还没见过这么画风清奇的表白方式。
外面也传来一阵暧昧的哄笑声。
“你他妈放屁呢!”言辞从桌上跳下来,一把拎起捂着肚子笑的抽搐的警员扔到门外,坐在小警员的位置上,抬头对着摄像头吼了一声,“把摄像头给我关了。”
“收起你对付男人的那一套,知道为什么逮捕你吗?”言辞敲了敲桌子。
“我对男人可不止一套,用在你身上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怎么样?要不要试试?”颜卿嘴角带笑,眼神勾人,像个无骨的美人蛇,身段软塌塌的靠在椅子上。
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收拾举报的人。
没想到混了那么多年在阴沟里翻了船。
在自己的地盘被人算计。
“您这美人恩我可受不起。”
言辞想到一个词,非常适合她。
胸大无脑。
害他深夜在高速上兜了好几圈。
都是聪明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刀子乱飞。
外面的一干吃瓜群众守着黑了的屏幕,听的津津有味。
言队只吩咐关了监控,没有吩咐要关语音。
听言队的话,有瓜吃。
怪不得言队关心人家有没有结婚。
怪不得面对这么皮的被审讯者还没狂躁的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