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娓娓道来,柳成元听得神思恍惚。
不怪周宜会如此想。
他找不到她的时候,心里何尝不是想过,只怕她早已远走他乡,唯独他在傻傻地惦记。
毕竟那样的事情,又不光彩。
“她的性子太强,纵然有孕,也绝不许自己处于弱势。”
“所以,倘若说开了,她必然是要高高在上的。”
“那样的婚事于我而言,不要也罢。”
“如今很好,各自安好。”
柳成元淡淡道,心有千结,即便解一个,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有些人惦记了,忘不掉,得不到,因为身份限制,还不能表述,故而郁结在心,独自承受。
他不是病了,他是心里煎熬。
倘若他尚未成亲,听闻她挑选夫婿的消息,使点手段争取就是了。
问题是他不能。
甚至于连接近她都不能,所以她对他退避三舍,而他却只能在心里煎熬着,无法挣脱。
周宁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事已至此,他自己的妹妹他心里清楚,绝不可能会跟柳成元厮混,让柳成元夫妇失和。
倘若不是对柳成元有愧,只怕她早就带着旭安一走了之了。
周宁伸手拍了拍柳成元的肩膀,然后认真道:“早些好起来。”
“倘若你缠绵病榻,不能教导旭安了,我猜她过完年就去封地了。”
“她的性子太过执拗,我们都无法左右她的决定。”
柳成元眼瞳深眯,心里感觉灌入一阵寒凉的冷风。
是了!
他若是有个好歹,她一定会带着旭安走的。
他要好起来,他不能让她带走旭安!
柳成元的眼里渐渐有了光彩,周宁察觉端倪,暗暗低叹。
“府上娇妻稚儿,都需要你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