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川就像是考古学家见到了国宝一样,打量着眼前的这些陶俑,口中“啧啧啧”的惊叹着这些陶俑的工艺之精美,一边说道:“这些都是射俑。”
“射俑?”我们一愣,好奇的望向了他。
“对,射俑在秦俑中是一个较为特殊的兵种,所持武器为弓弩。”
张广川点点头,然后指着其中一些站立着,手中端着弓弩的兵俑,对我们解说道:“这些是立射俑,身着轻装战袍,束发挽髻,腰系革带,脚蹬方口翘尖履,装束轻便灵活。此姿态正如《吴越春秋》上记载的‘射之道,左足纵,右足横,左手若扶枝,右手若抱儿,此正持弩之道也。’立射俑的手势,与文献记载符合,说明秦始皇时代射击的技艺已发展到很高的水平,各种动作已形成一套规范的模式,并为后世所承袭。这……这可是真正的文物啊!”
听他这么一说,于是我就指着其它一些跪射姿势的兵俑道:“那这么说,那些就是跪射俑喽?”
张广川笑了笑,说:“你说对了,那确实是叫跪射俑,与立射俑一样,所持武器为弓。你们看,它们与立射俑一起组成弩兵军阵。立射俑位于阵后,而跪射俑位于阵前。跪射俑身穿战袍,外披铠甲,头顶左侧挽一发髻,脚登方口齐头翘尖履,左腿蹲曲,右膝着地,上体微向左侧转,双手在身体右侧一上一下作握弓状,表现出一个持弓的单兵操练动作。这些兵俑都反映出极其严格的写实精神,让后世的观看者从秦代武士身上感受到一股十分浓郁的生活气息。嗯,这可真是文物啊,得好好保护。”
听他这么一说,我看了看这些兵俑,还真的是能感受到这些兵俑身上有一股十分真实的肃杀气息,就好像真的有一批战士端着弓弩对着我们似的,让人有些害怕。
说实话,我真的不得不佩服张广川,他在这些考古方面的造诣确实不错,这些兵俑在我们眼里,就是一堆陶土玩意,但是经他的口一说,就真的如同国宝了一般,让人觉得这些陶俑很珍贵。
就在我们打量着这些兵俑的时候,另一边的比利,此时却似乎十分的迷茫,只听见他不断的念道:“不……不对,这……这里不对。这里怎么就会只有一口棺材?这完全不对……”
“老板,怎么了?哪里不对?”雷森好奇的问道。
比利说:“这和我听到的情况不对,这……”
说到这里,比利就立即转身,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然后对张广川问道:“张先生,你说这里是徐福的墓?你确定吗?”
张广川思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这就得问你了!”
“问我?”
比利一怔,直接蒙了,不解道:“张先生,你这什么意思啊?问我,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嘛。”
我也很好奇,这里是不是徐福的墓,问比利怎么会知道呢?毕竟比利要是真的知道这是谁的墓,又怎么还来问你呢?
只见张广川笑了笑,说:“我的意思是说,是你自己当初跟我们说,徐福骗了秦始皇,带着五百童男童女,逃到了这座仙山,过神仙日子的。要是你说的是真的,徐福真的逃到这里来了,那这个墓就很有可能就是徐福的,如果徐福没来的话,那这个墓就不知道会是谁的了。”
“哦,明白了。”
比利听到这里,恍然大悟,然后就说:“徐福真的来了这座岛上,我当初并没有骗你们。”
“既然如此,那这个墓就是徐福的了。”
张广川也立即肯定道。
而这时,我也恍然道:“既然这是徐福的墓,那这么说来,外面那块墓碑确实是故意吓唬人的了?”
张广川也微微点了点头,分析道:“估计是了,毕竟徐福担心秦皇的人来抓他,所以在外面的墓碑上写那些吓人的话,为的就是不让人敢打开墓门。呵呵,看到那徐福确实十分的奸诈。”
我笑了笑:“徐福若是不奸诈狡猾,又怎么可能骗得了秦始皇呢?所以这个人的狡猾,可见不一般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比利却一脸的郁闷,失落道:“这般说来,这里就是徐福的墓了,怪不得这整个墓室里只有一口棺材。这么说来,难道我找错了?”
“找错了?什么意思?”
听到比利的话,我不由眉头一皱,十分的不解。
河洛也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不是你要找的墓?”
比利点点头,说:“这里确实与我想要找的墓,有很大的偏差。”
“你知道你要找的墓是谁的?”
我越加的觉得比利有很多事在瞒着我们,甚至他似乎都知道,徐福的墓不是他要找的墓。
比利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要找的是谁的墓,但是绝对不是一口棺材的墓。”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要找的墓,葬了不止一个人?”我催问道。
比利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
一旁的河洛就说:“这金山顶上,难不成你觉得还会有别的古墓?”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这山顶上不可能还会有第二座古墓的,可是眼下这座又与我得知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唉,古怪!”
比利叹了口气,然后就对雷森说:“不管这么多了,先把棺材打开,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