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zel von lehmann这一举动, 很明显就是要对外公开他与这位年轻男孩的关系,并且承认对方之于自己的身份。能陪同在barzel von lehmann身边出席奥帝年会的人,只能是他的合法伴侣。
当然他们俩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 说是合法伴侣有点早了,但既然都已经带着出场, 就暗示着这位年轻男孩在未来的某一天必然会是barzel von lehmann的合法伴侣。
第一次见到白凉的人都为他跟barzel的巨大年龄差吃惊,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在风气开放的欧美,忘年恋并不少见,所以他们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听说barzel von lehmann的年轻恋人在他的祖国还是个知名演员, 也曾经在欧洲电视节上获过奖, 于是有人猜测他们俩的相恋,是不是跟潜规则有关。
私下里讨论这个问题的人不在少数,但很快他们就从别人那里得知, 这位年轻的黑发男孩背景不简单, 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是身家数十亿欧元的富豪了,除了演员身份, 还同时经营着几家规模很大的公司,完全不比barzel von lehmann逊色。
了解到这位男孩子的背景之后,在场不少人都对他投去探究性的目光,他们想要看看这个年轻的男孩是否真的如别人口中所说的那样传奇。
只见那位比在座所有人都年轻的男孩子不卑不亢地陪在barzel身边,同barzel与其他人做交谈, 脸上始终带着得体大方的笑意,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被现场的灯光柔化,看起来高贵又神圣。
若说他是天使都不为过,虽然看着柔弱小巧,身上却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站在比他高大很多的barzel身边也完全不示弱。
他的话很少,被人问到了也只是微笑着点头或者摇头,barzel的解释是他外语并不精通,让他们多加担待。
barzel语气中全然是偏袒维护,让别人不敢轻薄这位黑头发的外国少年,去哪里都要寸步不离地带着他,这在别人眼里看来,不是这个男孩攀附他,而是他生怕这位年轻的男孩被其他事物吸引而弃他不顾那般紧张。
今晚来的媒体也不全都是欧洲的,也有从国内远道而来的,他们不似狗仔那般八卦,问的问题也很大方得当。
“白凉这次来欧洲,会不会在这边顺便宣传你的新电影呢?”
白凉得体地回答道:“电影的宣传公司已经做了安排,我会按照公司的安排配合做宣传,这次来欧洲并不是为了公事,单纯只是陪我的爱人出席公司的年会而已。”
媒体人听到这个回答也不觉得尴尬,从容地笑道:“原来如此,我得知你在欧洲,还以为你是专程过来为新电影做宣传的。”
白凉又陪着沈珩见了几个重要的人物,别人见到他都要跟沈珩说一声恭喜,恭喜沈珩终于找到能携手一生的爱人,还有的人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难得白凉今晚没有耍小性子,动不动就喊累喊饿,他们来之前花了不少时间在穿衣打扮上,白凉很重视这次年会,在衣帽间里挑了好久的衣服,最终才选出一套跟沈珩穿的勉强算是情侣装的衣服。
倒是沈珩忍不住心疼起他来,怕他走累了,又怕他肚子饿了口渴了,在不需要跟人寒暄的时候,就停下来弯腰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会吃东西。
白凉站得挺拔,没有显露一点点疲惫,听到沈珩关心他的话,他也只是摇摇头,在看到迎面而来的宾客后,又小声提醒沈珩有客人过来了。
他这样乖巧懂事,倒让沈珩有点不习惯,但是想到这个小家伙是为了给他撑面子,就愈发心疼他,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
等沈珩在酒会上走了一圈,跟必要的人打完招呼,酒会进入自由活动阶段,来宾们各自找人饮酒谈天去了,沈珩才闲下来,带着白凉去清净的角落吃东西。
白凉听到沈珩说带他去吃东西时就期待得动了动耳朵,但是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不动声色地扮演着沈珩优秀的对象。
直到他们俩去了人少的地方,白凉才忍不住左看右看,等确认别人不会注意到他们俩了,他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接着把自己摔进沙发里,一边扯自己的领结,一边囔囔着膝盖疼,跟刚才那个稳重的他完全两个样。
沈珩见他又恢复了往常的娇纵,会心一笑,然后坐到他旁边,把他的腿抬到自己腿上,轻轻地给他舒缓关节的酸痛。
白凉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皮鞋被他甩掉了,露出脚上穿的黑色棉袜,脖子上的领结也被他扯了下来,西服蹭得歪歪斜斜的,一副被酒会摧残过后的样子,撒娇道:“我好饿啊,我想吃蛋糕,想喝果汁,还想吃冰淇淋和烤肉。”
沈珩把他的脚放到沙发上,自己拿湿毛巾擦了擦手,跟他说:“那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出去给你拿。”
白凉一听这话又不愿意了,他也跟着沈珩站起来,说道:“我也要跟着你去。”
沈珩低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累吗,在这里坐着等我就好,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我很快就回来了。”
白凉紧紧地拉着沈珩的衣角,任性道:“不,我就要跟着你,万一你被别人搭讪了,半天都不回来,我饿昏了怎么办?”
沈珩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觉得又可怜又可爱,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答应了他。
白凉的西装皱了不能再穿,沈珩干脆把他的外套脱了,只穿马甲和衬衫,黑色的马甲衬衫把年轻人青涩的身体曲线完全勾勒出来,看起来慵懒又娇贵,好像一个用力就能把他折断一样。
白凉对于自己的魅力完全不自知,他看到餐桌上摆放的食物,也顾不上人多不多了,迈着小碎步就要往那边走。
沈珩却担心他被人觊觎,紧紧地跟在他后面,时不时用身体将他护住不让别人过多地欣赏到他的魅力。
白凉脱下西装,就没有了最初的那份矜持,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活泼又任性,真真正正表现得像个小男孩,在酒会上缠着沈珩要吃这个要吃那个的。
如果不是看到barzel跟在他身后,现场不少人都认不出这个耍着小性子的男孩子是刚才那个安安静静跟在barzel身边的爱人。白凉的巨大变化让周围的人大跌眼镜,而沈珩却没有一丝不耐烦,他指着要吃什么,沈珩就给他拿什么,实在过分的时候,就耐着性子跟他讲道理,哄他乖一点。
他们俩旁若无人的亲密互动反而让旁观的人觉得不好意思,等barzel一手托着放满了食物的托盘,一手牵着小声埋怨的男孩子走了之后,他们才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噢,不知道的还以为lehmann找回了他失散多年的小儿子呢。”
“你们不觉得那个男孩很小巧可爱吗,lehmann会这样宠他也是情理之中吧。”
白凉坐下来后看到餐盘里的食物,才觉得自己今晚的忍耐没有白费,沈珩为了弥补他,居然答应给他吃这么一大块的蛋糕,再加上其他一些特色美食,看着就让他食指大动。
他们俩倒是心安理得地躲在这里享用食物了,可怜的abel和alex还得应酬,沈珩之所以能忙里偷闲,也是因为有他们兄弟俩分担了别人的注意力。
白凉坐在沈珩身前,手里拿着个叉子挑着蛋糕吃,而沈珩圈着他,双手在切牛排,白凉见了也想吃,沈珩拿着叉子要往自己嘴边送的手在半空中转了个向,叉子上的牛肉就喂进了白凉嘴里。
白凉吃到了沈珩的牛排,自己也用叉子叉了一块蛋糕放到沈珩嘴边,沈珩低下头将他的蛋糕吃掉,下巴处却粘上了一点点奶油。白凉看着他咀嚼的动作,喉咙也跟着动了动,情不自禁地就伸长了脖子,用舌尖舔掉了沈珩下巴粘着的奶油。
沈珩吃东西的动作因为白凉突然而来的亲吻而停顿了一下,见白凉还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放下叉子揉了揉白凉的脑袋,低头吻住了白凉的双唇,两人短暂地接了个吻。
他们俩在酒会的角落里接吻的照片登上了第二天的维也纳日报,占据了报纸第二页的版头,上面写着奥帝集团董事长携带爱人现身年会,两人如漆似胶,好事将近。
第二天白凉醒来,下楼看到沈珩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于是也凑了过去,他原本还因为没有睡够而迷迷瞪瞪的,在看到他们俩接吻的照片后顿时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清醒了。
“这、这这这!”白凉看着照片里沉迷在沈珩吻里的自己,紧张得脸都红了,指着报纸结结巴巴了半天,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沈珩倒是反应淡定,他把处在震惊状态中的白凉拉进怀里抱住,白凉的衣领滑了一下,露出颈侧上印着的浅红色吻痕。沈珩见状打趣他说:“昨晚不是很主动吗,怎么现在看到接吻的照片都害羞成这样?”
白凉听出他语气里的揶揄,把头埋进他怀里,哼哼唧唧地说:“那是因为昨晚喝的果汁里掺了酒,我喝醉了,才不是我自己要主动的,明明是你趁人之危!”
沈珩昨晚得到了满足,直到现在心情都很好,他安抚地拍着白凉的后背,连连哄道:“宝贝说得都对,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