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入校一年来从来没有听书过c大有这种校规。”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
“为什么。”
江厉一反刚才帮着苏甜甜惩治姜海时候的仗义,整个人变得刻板守矩起来。苏甜甜看着他拉过那把办公皮椅,毫不客气地坐下上面,目光如炬,透着一个威严的老板终于捉到一个多年斗争无果的老对手短板时候的兴奋感。
“因为这个校规是我昨天才定下来的。”
这个人简直的太欠揍了。
苏甜甜忍不住会想起以前家族未倒台的时候,爸爸给他随身配备的四个保镖。那个时候那些小报记者,谁要敢多看她一眼,下场一定会比刚才姜海惨多了。也正是因为爸爸对她无微不至的保护,才让她能一直很好地隐藏身份,从来没有在媒体面前曝光,过着跟平凡人一样的生活。
苏甜甜觉得江厉这种人就是缺少打,才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苏甜甜平息下气息:“既然是你昨天私下里面拟定的,那么这所谓的校规一没经过校领导的审批同意,二还没有正式公布。这种草草拟定的校规,根本不能作数。”
“苏小姐以为什么样的校规才能算作数?”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校领导同意,并且要公布给学生知悉。”
江厉听完苏甜甜的话之后,唇角微微上扬,嘴角歪歪地透出一抹诡异的坏笑。他的表情让苏甜甜感觉背脊发凉。
果然江厉接着说的话对苏甜甜没什么好事:“我接任这届学生会主席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我做的决定不需要找任何人审核,换句话说,所有你所谓的c大校领导无条件默认我施行的一切政策。所以,符合您刚才说的第一个条件吗?”
苏甜甜简直气晕:“学生会主席这个职务在大学里面的作用非同小可,一直以来都是看能力竞聘上任,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担任学生会主席还需要校领导同意条件的。”
“苏小姐,你很漂亮。”
“什么?”苏甜甜胸口起伏不定,说话气息略显紊乱:“作为学生会主席,你不该这样对一个女学生随便评头论足。”
“你为什么不觉得我是在夸你呢?人面桃花可以来形容你现在的模样。”
“江厉!”
苏甜甜的愠怒并不能阻止江厉的继续:“人面桃花你听说过吗?唐诗人崔护,资质甚美,清明独游长安南庄,至一村户,见花木丛萃,寂无人声。因渴极,叩门求浆。良久始有一女子应门,捧杯水让坐。女子独倚庭前桃花斜河,姿态楚楚动人;凝睇相对,似有无限深情。崔护以言挑之,不应。彼此注目久之。崔辞行,女子送至门,如不胜情而入。次年清明,崔护追忆此事,情不可邂,又往探访,唯见门院如故,扁锁无人。惆怅之余,乃题诗于门扉曰:“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后代诗文中常以“人面桃花”喻男子邂逅一女子,来后不复再见的惆怅心情。”
江厉说起这种古韵调子的时候声音抑扬顿挫,中国古典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蕴在他低沉温尔的嗓音的配合下,完美绝妙地勾勒出一副娉婷女子,巧笑倩兮的秀美景象。
江厉说完,停下来捉摸苏甜甜的反应。苏甜甜不禁发觉刚才自己尽然不由自主地坠入江厉勾勒的山水幻境之中。
苏甜甜怔怔地故意掩饰住心中的凌乱,沉稳道:“这里不是文学课,更不是诗词大会。你顾左右而言他的目的何在?”
“是想告诉苏小姐,这个世界上你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大有所在。而你没有听说过的,并不能代表它们并不存在,不是吗?”
好吧,苏甜甜暗暗觉得这场斗争愈来愈吃力。她尽力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好吧,就算c大领导已经同意你所有的为所欲为,那么颁布校规,你至少需要公示学生知悉,不是吗?”
“恕我愚昧,请问苏小姐,公示是什么意思。”
“就是广而告之,让规矩所约束的群体知道这件事情。江厉,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么通俗易懂的词语的意思,你最好不要绕弯子拖延时间。”
“苏小姐,可以配合地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说。”
“你是校规的被约束群体吗?”
“我是。”
“我刚才把什么给你了。”
“一堆a4纸文件。”
“文件上是什么内容?”
“c大校规,据说是你刚刚撰写,新鲜出炉的。”
“苏小姐的视力如何?”
“我的视力非常好,1.5的视力。”
“所以可以很清楚地看清楚纸质上面的文字?”
“当然。”
“那么苏小姐的阅读能力没有障碍吧。”
“当然没有障碍,”苏甜甜几乎失去了耐心:“江厉,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倘若苏小姐能够无障碍地阅读一段文字,那么就可以认为您能够清楚地明白文字中表达的意思?”
“可以这样理解。”苏甜甜用尽最后的耐心回答。
“那么,照理而言,苏小姐理解意义上的‘公示’我也已经做到了不是吗?”
苏甜甜愣住。
江厉不厌其烦开始耐心地解释:“第一,我在没有点名苏小姐违规之前就给苏小姐出示了校规文件。第二,苏小姐刚才已经反复强调你地视力和文字理解能力都没有问题。”
苏甜甜简直震惊。
“所以,公示的程序我照做了,并且经过领导同意,校规即时生效。苏甜甜同学,你违章开店,需要受到处分。”
苏甜甜清楚了一个事实,她遇到了一个变态加神经病加无赖。当务之急,她觉得不该继续待着这里陪一个疯子继续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