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姚国辉一听到高文华的名字，噔噔噔连续后退了几步，面色大变。
卢北川道：“此次来云贵，其中一个任务，便是为了寻你。可惜，枉费我一番心机，不曾想你竟然是农留根的一条狗。”
“胡说。”姚国辉大怒，脸上浮现出巨大的痛苦之色，“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只是看到了现在。扪心自问，我姚国辉问心无愧，做人，不能没有底线，也……不能忘恩负义。”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是是非非，对对错错，必定已经成为历史，看在高老师的份上，此次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另外，高老师身体出了一些情况。”
“她……怎么了？”姚国辉突然紧张起来。
“一周前，她突发脑淤血，好在送医院及时，并未造成严重后果，只是她患有老年痴呆，很多事会逐渐忘掉，她告诉我……她不想忘记你。”
听到这里，姚国辉脸上的痛苦之色更甚，眼睛通红，“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所受的委屈、煎熬，你们这些人此生恐怕都不会体会到。
我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是……是那个时代的错啊！我出来了去寻找她，但是……她已经结婚了，还是京城分局的队长，而我……却是个越狱的劳改犯，她是对的，我的存在，对她，对孩子没有一点好，这些年，我怎么过来的，你们谁能明白？”
见他如此痛苦，了解两人情况的卢北川不免心生感叹，“那一段历史造就的失误，怨不得你，也怪不得她。高老师的情况，我已经把话带到，如何选择，你来决定。”
姚国辉闭上眼睛，脸上浮现一丝痛苦和颓废。
农留根叹息一声，拍拍他肩膀，道：“当年辉哥从监狱出来，在云贵碰上了我，那时候的他极度的敏感，还想过自杀。幸运的是，后来被我劝慰了下来。
卢大师，这次事……我百口莫辩，我输了。哎，输了就是输了。但是，这龙血果对我真的很重要，能否……给我留下一枚。”说着农留根噗通一声，竟然跪在了地上。
这一点超乎了卢北川的想象，古依扎也有些吃惊。
姚国辉道：“教授是个好人，当年若不是他救我帮助我，我恐怕早就走上歧途，甚至已经死了，他要这龙血果，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他的爱人。”
卢北川一愣。
“教授的妻子在二十年前得了一种奇怪的血液病，这种血液病依靠现在的医疗手段根本无法治愈……龙血果有很奇特的功效，没准能够治疗这种情况，请给我们留下一枚，为了病人。”姚国辉诚恳的道。
农留根还跪在地上，“卢大师，拜托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里的一切，我都可以舍弃，我只求一枚龙血果。”
“你当真可以舍弃？”
“当真！”
卢北川点头，“好，把你手中所有的兽皮卷，以及相关资料，全部拿出来。”
什么？
这一次不光是农留根，就连古依扎也震惊了。
农留根身躯微微颤抖，脸上挂着苦笑，声音有些沙哑道：“没问题，兽皮卷原卷我并未带在身上，回去之后，定双手奉上！”
卢北川道：“龙血果不能直接服用，尤其是身体虚弱的人，交出兽皮卷，我可帮你治疗你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