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吧?”苏寒秋笑着说。
老板从电脑前站起来,拿出两个小马扎来,“坐坐。”
“谢谢您。”苏寒秋和卢北川接过马扎坐下,“大哥,您怎么称呼?”
“我姓张。”老板说。
“张哥好,我们这趟过来,是有任务的,我策划的这个节目,叫做寻找京城最少见的姓氏,我知道咱们十里铺有姓屠的,便过来问问。”
张老板侃侃而谈,“这个确实有,不过这老屠家一家原先不是十里铺的,好像是从西北过来的,几十年前才留在十里铺,成了我们村里的人。
他们来之前啊,我们村就没有姓屠的。”
“这家人生活怎么样啊?”卢北川问。
张老板撇撇嘴,随后又摇摇头,最后又叹息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情况。
几十年前,老屠家刚来的时候,穷的叮当响,实际上那时候不光是他们,整个神州大地都很穷,我们村的人并不比老屠家好过。
不过后来人家一家是发了,说话间到了八十年代中期,老屠家的第二代,到了适婚年龄。找不到媳妇了,整个榆垡都给他们搜罗了个遍。
他们搜罗可不是找好看的,富裕的家庭。而是专门找那种贫困的,有残疾的,为啥?穷呗,又是外地人,谁肯把闺女交给他们?保不准什么时候,一转头走了,人财两空,养二十年的大闺女白白送了人。
不过,也该着人家发!
老屠家手头上有老物件,什么老物件?就是古董啊,好像是八五年前后,具体我记不清楚了,有个姓金的文物贩子来村里收东西,到了老屠家走不动了,为啥?老屠家家里用的锅碗瓢盆都是古董,据说不少还都是皇帝用过的,我说的皇帝可不是大清朝啊,而是唐朝的。
姓金的文物贩子,开着小汽车来回拉了三天,就这,老屠家的东西都没拉完,说也怪了,他们家怎么能有这么多老物件呢?
卖了大量的古董,老屠家陡然而富,没人知道他们家有多少钱,反正家里二层小洋楼盖了,大儿子还去了榆垡糕点厂上班,成了正式工人,上下班都是骑电驴子,一家人的户口也落下了,可别提多光棍了。”张老板说着摇头叹息不已。
他秉承了京城人的特性,话痨,尤其是面对生人,要是扯开了话匣子,拦都拦不住。
卢北川拿出香烟给他一看。
“哟,大中华呀,还是软包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呀,呵呵。”张老板说着就着卢北川的打火机点上,叭叭抽了两口,美美的享受。
苏寒秋手中拿着录音笔,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张老板,接下来呢?”
“接下来老屠家的日子就好过了,有钱了嘛,房子也有了,户口也有了,工作也有了,就差个媳妇,在北面的西胡林,有一家贫苦户,家里四个儿子,就一个闺女,穷的揭不开锅了,为了儿子娶媳妇,没法子将闺女嫁给了老屠家,这户人家啊,姓林。
结婚之后,林家姑娘给屠家生了个儿子,老屠家很感激他们,起名字叫做屠林!”
“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