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清自然成了黄雨春讥讽的对象。
“雨春嫂,看你说的。昨天晚上仙基桥的男人家也没有一个躲在屋里不出来的。只是大伙冒得常兴的这一身本事。”张方清说道。
周茂林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常兴,刚刚还没问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呢。昨天晚上,你找到那头黑瞎子没?”
常兴摇摇头:“找到那头在树林里袭击的黑瞎子了。不过另外应该还有一头黑熊,见过血的,大黄闻出来了,不过已经躲进山里了。可能比打到的那头还要大一些。也也可能更狡猾。这头黑熊不打到,迟早都是一个威胁。只是它躲进了山里,想把它找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怎么办?它要是不除掉,这个冬天都不要想安宁了。”周茂林担心地说道。
“只能等。这么大的山,很多地方大黄也不敢去。想进山把那头黑熊找出来,不大可能。”常兴说道。
“但是,失踪的那几个人还是要想办法找出来才行。我今天准备组织民兵进山找人。”周茂林说道。
“现在进山太危险。那头黑瞎子说不定就在哪里埋伏着。就算我跟着去,我也不能够保证所有认的安全。”常兴说道。
“这事你挑什么头?青年农场又不是仙基桥管的农场。公社让知识青年单独搞农场,直接受公社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让知识青年去找公社好了。石明本那土皇帝不是不待见我们仙基桥么?这事就让他头痛去。还有知识青年现在住到仙基桥大队来了,一家多了一两张嘴,这口粮怎么解决?这事也要让公社解决好。”黄雨春不亏是仙基桥最精明的女人。看问题比周茂林还要看得透彻一些。
张方清非常赞同黄雨春的话:“雨春嫂子讲得对。这事本来就该公社来管。我们仙基桥操这份心干嘛?”
赵建国睡醒了之后,愣愣地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坐起来,想了一会,才记起自己是睡到仙基桥的农户家里来了。他住在肖金林家,肖金林跑到别人家里去睡去了,把床铺腾出来给赵建国与戴复东睡。
“复东,现在这事怎么办呢?”赵建国现在有些六神无主。
戴复东也没有了主意:“要不去找找周书记?”
“现在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周书记毕竟年纪比我们大,经历的事情比我们多。”赵建国点点头。
赵建国与戴复东穿好衣服,也没有去搞知识青年漱口洗脸的那一套讲究,直奔周茂林家而去。
“小赵,你们来得正好。刚刚还在说起你们青年农场的事情呢。你们青年农厂毕竟是受公社直接管的。我们大队都没有权力过问你们农场的事情。现在既然农场遇到了严重的问题,这事你们就应该立即向公社报告。让公社想办法来给你们解决问题。这事虽然你在管理上存在一些问题。但是主要的问题还是周边猛兽造成的。”周茂林说道。
听了周茂林的话,赵建国眼前一亮:对啊,这事可以去找公社来解决啊。
赵建国与戴复东当即赶往公社,赶到公社的时候。石明本正在公社办公室里烧着炭火,舒舒坦坦地烤着火,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白开水。
“小赵,你们青年农场是整个公社搞得最红火的。生产准备得怎么样了?明天开春,春耕生产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吧?”石明本问道。
“石书记,不好了!我们青年农场遇到非常严重的灾难了。山里突然出来了几头熊,对我们农场发起攻击。已经导致我们青年农场五名知识青年失踪。我们强烈请求公社能够派人帮助我们解决这个困难。”赵建国说道。
“怎么回事?”石明本大惊失色,手中的搪瓷水杯啪的一声掉落到地上。开水撒了一地。
“我们农场被黑熊攻击了。昨天晚上,我们冒死与黑熊进行殊死搏斗,最后在仙基桥大队的帮助下,打死一头黑熊,连夜撤离农场。现在全部转移到仙基桥大队。”赵建国说道。
“牺牲了五人?”石明本问道。
赵建国点点头:“是五人。”
“你们打死了一头黑熊?”石明本再问道。
赵建国还是有些心虚:“其实黑熊是仙基桥大队的人打到的。不过是我们打伤了的。”
“你们农场受损严重么?”石明本竟然没具体问死人的事情,而是更关注春耕生产的事情。
“住的地方受损严重。现在就是修好也没法住。黑熊逃走了一头,随时可能再次袭击农场。不光是农场,仙基桥大队都不一定安全。”赵建国说道。
石明本两个食指不停地在桌子上敲着,节奏跟大水这里的锣鼓一样。也不知道他敲的是个什么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