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有点不太相信,“你又知道了?”秦桑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谁家要是有了什么笑柄,她能给人夸大好几倍说出去,就为了旁人的一点惊讶侧目。
“你咋还不信哩,我还能骗你吗?真的,当时你家丰哥跟那个傅眉也知道。”为了证明她没有说谎,秦桑就详细解释了一遍当时的经过。
秦琴一手叉腰歇气,一边问,“她胆子那么大啊,还敢给人堕胎?”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像她们这么大的小姑娘最忌讳的事,遇到了躲都来不及。
至今还有些老人家不叫年轻姑娘见产房血哩,说是经历多了这种事情会不孕,大家伙还都挺相信。毕竟是有活生生的例子的,傅眉的师傅孙晓丽结婚这么多年,愣是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都说是她年轻时候给人做的结.扎堕.胎手术做多了,损了阴德,老天不给她孩子。秦桑瘪嘴,“我也觉得她胆子大哩,当时我就吓了一跳,还好阻止了。”
秦琴默默听着秦桑嘀咕,觉得傅眉虽然做医生,但是那样的事情实在不该做。她一个年轻女孩子,咋能碰那些污秽,而且她不是要嫁给她哥吗?就是为了她哥以后,也要做做傅眉的思想工作。
今天卫生所里来了一个孕妇,名叫郑明秀,二十来岁的样子,是来产检的。郑明秀家就住在离柳树屯不远的河坎,所以通常都是来这里产检的。
肚子里的胎儿已经两个月了,很不幸的是她怀的孩子好像位置不对。先前太小,连孙晓丽这个妇科圣手都没有看出来,如今月份大了,才发现孩子竟然不在正常人子宫范围内,而且还有出血的状况。
孙晓丽为了这事很有些发愁,上一次产检就发现了。她先跟孕妇的家里人沟通的,孩子恐怕不能要,这个事情太危险了,孕妇随时都有可能大出血,到时就来不及了。
但这好像是一对新婚夫妇,第一个孩子难免有特殊的感情,孕妇知道后情绪也不稳定。孙晓丽下了最后通牒,五天之内必须来做手术拿掉孩子。
卫生所几个医生对这次的手术很重视,孙晓丽跟赵心毕竟从医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就等着孕妇想通来做手术了,傅眉却有些紧张。
跟两位老师开完会,商量了好几条措施,心里的慌张才渐渐缓和下来。孙晓丽拍拍她的肩膀,笑眯眯的说,“没事没事,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到时候拿出你的本事来就是了。”
傅眉点点头,骑上自行车回家,赵海林昨天晚上又送了东西来。她得赶紧趁这两天做完,然后以饱满的精神迎接这场手术。
秦琴回来吃完饭就在院坝边上洗衣裳,小盒子里的皂角很是清新好闻,还有淡淡的花香。洗完后,衣服上面都是那个味道,她很喜欢。
听秦保山说是傅眉做的,她微微瘪瘪嘴,心想她还挺能耐。秦丰扛着一麻袋土豆路过,叫她省着点用,秦琴吐舌头,“知道了,就你管的宽。”拿着皂角使劲在衣服上擦。
傅眉把豆子都拿出来洗干净泡好,连着这几天收好的鸡蛋也拿出来。她自己也往里面添了食材,这些都是要记录好的。
秦琴洗完衣服,擦着手走进厨房,案板上还放着傅眉炸的土豆饼。她惯常做些好看又美味的小点心,家里两个男人都养胖了,秦琴回来这两天肚子是被伺候的最舒服的。
细细的土豆丝和在面粉里,没炸的时候粘稠的很,往里头加上盐蒜花椒和各种调味料。放在漏勺里铺平,炸成金黄色,外边还滋滋的溅着油。
土豆丝膨胀成空心状的,在油锅里滚的恰到好处,既不会过于干脆,也不会潮软。一口咬下去酥脆美味,嘴里卡擦卡擦的响。外面一层就像嚼锅巴一样,但不是很硬,一口成渣。里面一圈跟面粉裹在一起,绵软香甜,软软乎乎的极具味觉享受。
秦丰最喜欢吃这个,往常傅眉不忙的时候,早上起来炸几个土豆饼。他跟赵海林出门当早餐,方便携带又好吃。
明明才吃了饭并不饿,但是看见就想拿一个来嚼嚼。秦琴犹豫了一瞬间,还是遵从心意,挑了一个吃。
第63章
傅眉自顾自的忙活, 只是有一点迟疑, 之前她也是在家里如若无人一样做东西, 那是因为秦保山从来不进厨房。家里有什么变化他是不大关心的,就是东西都摆在厨房, 秦保山也不会注意到。
但是秦琴不一样,她知道秦丰跟傅眉干的事情, 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秦琴靠在门边上吃着东西看傅眉忙活,温和的笑道:“眉姐你干什么呢?泡这么多豆子。”
还铺了一案板的食材农村小零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办个供销社呢。傅眉微微顿了一下, 想了想措辞,轻描淡写道:“做点吃的放在家里, 早上上工的时候,大家都吃点垫垫肚子。”
秦琴有些不信,就是做吃的,那也不用这么多吧。傅眉肯定没跟她说实话, 秦琴笑了笑,转身出去了。秦丰修整了一下屋后的鸡圈, 洗了个手进厨房帮忙。
傅眉想了想, 还是跟他说了秦琴的问题, 瞒着秦保山容易, 秦琴怕是会发现。秦丰沉静的眉心跳了一下,清隽的眉眼在光下隐现。
他抹了一把脸, 脚上还穿着黑色的水筒鞋, 边上沾满了泥浆。微薄的嘴唇轻抿, 一把粗粝的嗓子低沉,“没事儿你别担心,交给我吧,先不要告诉她,等她发现了我跟她解释。”
既然是交给他,傅眉也就不管了,她利索的做好准备。到了半晚上已经成习惯似的爬起来,秦丰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傅眉挽起袖子,笑着问他。“你怎么起来这么早,不是说了我自已一个人可以。”秦丰抱了几把柴进厨房,身上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衫,弯腰躬身的时候长腿立在地上坚定如铁。
手臂上薄薄的肌肉轻微隆起,底下蕴藏着使不完的力气。他缓缓勾起唇角,捏了一下她的脸,嗓子微哑,“我心疼你啊,起来陪你不高兴嘛。”
她听得心里温温热热的,脸上飘起粉红,擂开他,“少胡说八道了,既然起来了,帮我看火。”秦丰长腿一跨,跳到灶门跟前,红莹莹的火光照在他脸上,麦色的皮肤光滑油亮。
“你听课听的怎么样?有收获吗?”秦丰还是比较关心傅眉的事情,傅眉不爱跟家里人说关于她事业上的事情。秦丰很爱问,好像关于她的事情,他都想知道的详详细细。
经常她不说,他刨根挖地有时甚至还半凶半撒娇的问,傅眉觉得秦丰真是有很多她不知道的惊喜。她笑了笑,慢悠悠道:“还好,就那样。”
秦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纯黑的眼珠幽深,声音很轻,“哪样啊?”她不理,看了他一眼,“不想告诉你。”
秦丰丢下柴走到她跟前,高大的身躯压过来,很有压迫感。他紧紧的盯着她,一手插兜里,脊背微佝,低沉的循循善诱,“有没有认识什么人?”
这样一说,傅眉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眨了眨眼睛,秦丰心里微紧,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嘴角下垂显得漫不经心,“看来是有了,什么人、男的吗?”
傅眉把竹笆放进锅里,没怎么搭理他的话,秦丰显然不乐意了,单手搂过她的腰。他抱的很紧,傅眉快要被他提起来,拍了一下他的手,“放我下来啊,火、火要过了。”
他不为所动,手臂收紧全是硬邦邦的肌肉,被他碰到了腰上的软肉,她差点笑岔气,“秦丰!我要生气了。”
压着声音吼,色厉内荏一点威慑都没有,他凶巴巴的把人翻过来抵在矮灶上。幽深的眸子漆黑一片,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威胁道:“说不说!”
她脸蛋有些憋红了,用力推他的手,同样恶狠狠的瞪他,表示绝对不从。秦丰眼睛眯了一下,“是你惹我的。”然后嘴唇就压下来,含住她软软的唇珠,用力吸了好几口。
傅眉叫他亲疼了,用力拍他肩膀,秦丰一手按在她脑后,两瓣唇辗转啃吸。到后来傅眉推开他的时候,嘴唇已经红艳艳的,像是吃了辣椒一样水润润的。
她轻轻摸了摸,嘶了一声,气的捶他,“你属狗的,疼死了。”舌头轻轻一舔就疼,秦丰笑的眉眼灿烂,表情很是满足。
他已经好久没亲近她了,每次一挨她的边就控制不住力道。傅眉时常被他亲吻的喘不上气,他就像是吃不饱的小饕餮。远离她的时候很难受,得手之后更难受,因为还有更不能逾越的事情需要他忍耐。
秦丰时常都被逼的发疯,心里的渴望与日俱增。跟村里的年轻后生一处的时候,大家私底下很多都是混不吝,什么荤话素话都说的出口。
尤其那些结婚了的,把女人的滋味夸的只应天上有,秦丰正是冲动的年纪,身边还有很喜欢的女孩子。叫他一直忍着,实在需要很大的耐性。
像是现在原本只是想亲亲她的,结果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意料,怀里抱着香香软软的身子,冲动来的猝不及防。傅眉感觉他埋在她颈间的脸越来越烫,呼吸急促。
手还伸进了她衣服里,傅眉的脸已经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了,羞恼又气愤。她狠狠拧了一把秦丰的腰,他挺着腰杆肌肉一绷,她的手就滑开了。
两个人就像互相较劲一样,谁也不说话,暗自使劲。到底是秦丰力气大,不费多少功夫就把她的手反剪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