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格道:“别的倒是没有,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三天后,花姑娘便能口吐人言。”
燧黎一边听着乌格说话,一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下小花苗的叶子,心里突然间冒出一股类似期待的微妙情绪来。
乌格此时的心情也很微妙,他总觉得自家主子现在的画风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摸了摸脑袋,乌格道:“没有别的事,那属下就退下了。”
燧黎抬眸,淡淡地嗯了一声。
夜深人静时,魔宫主殿依旧灯火通明,阎华从殿外踏风而来,一进入主殿,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袭暗色华袍的背影。
他还未开口,男人便转过了身。
“事情办妥了?”
阎华低下头,肃然道:“不出尊上所料,烈阳王拒不承认与盗魔者勾结。”说着阎华冷笑一声,“这个老狐狸竟然还反咬一口说盗魔者盗取了他的法宝天罗地网,他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是在拿我们当傻子耍。”
烈阳王,魔界四大魔王之一,之前就有消息称烈阳王因为偷练禁功的缘故,私下抓捕魔女做药引,倒是没想到他会如此明目张胆地与盗魔者勾结,丝毫不把魔尊放在眼里。
燧黎眉眼沉静,脸上丝毫看不出怒火,听完反倒是轻笑了声,“倒是容他不得了。”
阎华想起尊上让自己还回去的天罗地网,眉眼微动,“尊上是想……”
烛火照耀下,燧黎微微勾起唇角,“自曝其短,还需本尊多言?”
阎华眼里闪过一抹了然之色,笑道:“属下这就去办。”
短短三天,魔界便掀起了浩然大波。
原因无他,魔界四大魔王之一因为偷练禁功,失去理智,街头屠戮,被奉令维护魔界秩序的魔尊座下佐渡使就地格杀。
而魔界原本属于烈阳王的地界,魔尊未立新主,便迅速被剩下的三大魔王蚕食,从此魔界再无烈阳王。
魔界的变故,花容是不知晓了,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惊恐地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株花。
她没有眼睛鼻子,没有躯干肢体,但就是能看见自己是一株花,还被埋在花盆里。
花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那天她一命呜呼之后又穿了?
很快,她的疑惑就有人来给给她解了。
燧黎一进卧室就发现摆放在书案上的小花苗有些异常的活跃,小小的躯干扭来扭去的。
他顿了顿,然后走了过去,在书案前坐下,看着小花苗道:“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花容的注意力,她控制着自己的花朵抬头,“看”向来人,惊呼道:“大魔头!”
燧黎:“……”
修长的手轻轻地抚摸上花容的花瓣,燧黎勾了勾唇,低声道:“叫我什么?”
他能听到我讲话?我能讲话?我在哪?花容抱着自己的脑子陷入沉思。
而燧黎看到的就是小花苗像含羞草一样将自己整个包了起来,瑟瑟发抖。
燧黎勾了勾唇,觉得有些有趣,不过到是没忘记要给她浇花蜜水。
花容还在沉思,忽然就感觉自己“脚下”湿漉漉的,她慌忙往自己“脚下”看去,就看到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握着茶杯正在给她……浇水。
“我……我这是怎么了?”看着面前对她来说突然放大了好几倍的男人脸,花容满心茫然。
穿越应该是没有穿越了,很明显她还是那只花妖,只是不知道怎么变成了原形。
“误食了茶叶水。”男人言简意赅回答了她的问题。
花容的记忆瞬间回笼,好像失去意识之前,大魔头给她倒了一杯水……
不是吧,一杯茶叶水就能让她变回原形?这也太……过分了!
花容满心悲愤,却无处吐槽,红色的花瓣扭过来扭过去,突然就被男人伸手捏住了一片花瓣。
燧黎蹙着眉,语气严肃:“才刚醒,不要乱动。”
没听他说话,花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被他捏住的那片花瓣上。
如果花容有脸的话,现在一定是爆红。
她虽然现在是朵小花苗,但是所有的触觉却是属于人类的,大魔头的手明显放在她的……
花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别捏我花瓣!”
燧黎挑了挑眉,如她所愿,松开了她的花瓣。
只是不待花容松口气,他又捏上了她另一朵花瓣,还用指尖刮了刮。
花容:“……”
不能说也不能动,花容差点哭出来,只能转移话题希望男人高抬贵手。
“我、我要多久才能变回去?”
只是身体上的感觉太过明显,花容一开口,嗓音是说不出的娇软柔媚。
男人原本捏着她花瓣的手倏然一顿,俊眉轻挑,灼人的视线在花容和自己的手间来回逡巡,而后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眉峰微动,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