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迹显现,月神下凡,流清归来。
这日的一幕,很快就传扬开来。
真镜仙人携弟子太素,以及国师府众女冠,一路护送西陵流清入了宫。
西兰城所有的百姓,都对此传扬很广,众人议论纷纷都在想,月神回归人间,到底是所为何事呢?
而与此同时,朝廷发下一个榜文,有一人为西贺国的灾星,云海山庄后人云泓,以及其余孽康乾太子余党。
这张皇榜贴出,大家看了后,可是一个个的全都沸腾暴怒了。
他们就说西贺国全国大多处地方,为何一年三次天灾了,原来是灾星降世,祸国殃民。
悬赏令一出,那些非本地人的人,可就遭殃了。
想住客栈和吃饭,那就先去官府开个证,否则,有路引也没用。
如此一来,邢庄他们可就藏不住了。
他们虽然有私宅,也有户籍和路引,可往上查三辈,他们根本不是西兰城土生土长的人,也在西兰城没有任何亲戚能证明他们的来历。
这样的人,就必须要去官府认证了。
芍药他们想带着邢庄夜里离开西兰城,可却在最少人走的东城门,被群黑衣人给拦了下来。
带头人是水沧海,四门都有人带人守着,为得就是守株待兔啊!
南北门为墨云和烈风守着,东门是水沧海,西门是风齐冀和李皓月,
只因西门有条河,乘船走是最快的。
故此,西门就安排了多一倍的人。
芍药一见到水沧海持剑迎风伫立在城门楼顶上,束目带于脑后随风飘扬,一袭白衣出尘,也冷冰冰的就像他手中的剑。
水沧海最厉害的不是睁着眼睛,而是闭着眼睛,他的盲剑才是最让人畏惧的。
芍药自知敌不过水沧海,邢庄伤势未愈,他带的人,没有一个是水沧海对手的。
毕竟,水沧海曾是夏凌手下的护法之一,武功又岂是一般人可比的?
可打不过也得打,邢庄在轿中一声令下,这些属下便不畏生死的冲杀了过去。
芍药守在邢庄身边,听了邢庄教她都几句布阵之法,她便接过邢庄给她的豆子,便出手布下了迷雾阵。
水沧海看不到东西,倒是没有什么妨碍。
可是这些镇国王府的死士,却被困在了迷雾中。
邢庄的人大都懂阵法,在阵中神出鬼没,很快就伤了不少人。
水沧海闻到血腥气越来越浓,便挥剑大喊一声:“花缘君,你还不出手!”
“早已经出手了。”花缘君慢吞吞的从黑暗中坐着轮椅走出来,它的确是早已经出手了,寒霜已经都把布阵的芍药给重伤了。
阵法呢?如今也是不攻自破了。
一名白衣女子出现,剑法凌厉的连出数招击退寒霜,一把抓起身受重伤的芍药,带着她飞跃过了城墙,远遁入了黑夜中。
“不用追了。”花缘君摇扇淡笑阻止了要追人的寒霜,这名女子一身梅花香气,想来便是厉明景曾经的红颜知己香冷梅吧?
芍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倒是无须太在意,抓住这个叫邢庄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事。
邢庄是受伤不轻,可他的内力还在,真动起手来,水沧海和花缘君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水沧海的确对邢庄出手了,可是却是被邢庄一掌给击退一丈之远。
花缘君见这人坐在轿子里也能一掌击退水沧海,他勾唇一笑,挥袖打在抬轿子的四人身上。
四人武功也不弱,挥掌挡开了花缘君射来的暗器。
花缘君挥扇洒出漫天花雨,另一只手里射出几枚飞镖,打破了这顶轿子。
轿子破了,邢庄飞身落地,忍痛与水沧海交上了手。
水沧海的内力是比不过邢庄,可他的盲剑却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邢庄应对的很辛苦,伤口已经开始流血了,额头上冒着冷汗,越打越吃力。
花缘君让寒霜和冷剑一起出手帮水沧海,这一次,势必要抓住这个人。
他已放了一个信号烟火,只要他们拖到王爷带人前来,这个人便休想再逃跑了。
“小心!”冷剑大喊一声,扑过去为寒霜挡了一掌,喷出一大口血,被寒霜抱着旋身落地。
水沧海手中的剑,夜被内力强横的邢庄给折断了,还挨了一掌,也是受伤后退到地上。
花缘君的轮椅经淡雪霁改造一番,机关颇多,加上顾相思配的那些各种毒药,只要擦破点皮,人是不会死,却会立时倒地失去反抗力。
邢庄本以为花缘君是最好对付的一个人,没想到交上手,才知道这人是有多难对付。
难怪夏凌当初会废他双腿,这样心智与习武天赋颇高的人,若是不早早折断他的羽翼,夏凌根本就不可能掌控他这么多年。
“水沧海,过来!”花缘君清楚自己的缺点就在腿不能行,想要对付邢庄,还得靠水沧海。
水沧海把自己的短剑丢了,路过冷剑身边时,拿了冷剑的剑,出手再次对上了邢庄。
花缘君是没本事与邢庄强横对上,可他有脑子,一遍观战,一边提醒水沧海。
水沧海在花缘君的指点下,专攻邢庄各大弱点,果真是逼得邢庄连连败退。
一名白衣蒙面女子翩然如鬼魅般飞掠而来,挥掌便拍向了水沧海的背后……
花缘君手中的一条红绳飞出,一把缠绕住水沧海的手腕,将他给拉了过来。
白衣女子一把拉住邢庄的手腕,便带着他飞跃出了东城墙。
“别追了,这个女子的武功比邢庄还厉害,她更擅长用毒,很危险。”花缘君之前就是闻到一股怪异的香气,才出手把水沧海拉回来的。
水沧海解开了手腕上的红绳,这玩意儿他记得,是金雁楼送给客人系姻缘的。
当然,花缘君也够幼稚的,平常也拿来和宝珠玩翻花绳。
“先回去吧!这名白衣女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上次她出现来救我们,这回又救邢庄,莫不是,夏凌真与云泓有勾结?”花缘君回去的路上,还在自言自语琢磨这件事,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些年夏凌便不是真的想扶持少主登位,而是……
水沧海在后帮花缘君推着轮椅,听着他的自言自语,他也想起一件事,便说道:“这个女子身上的香气闻起来很奇怪,也不知道是什么味儿?”
“是檀香味儿,还有……总之,如今让我怀疑的,倒是有一个人了。”花缘君皱眉摇扇,对于这人为何不杀了他们,却只是救走邢庄而已?这倒真让他感到很疑惑了。
“你又知道?”水沧海和花缘君可说是一起长大的,有花缘君在一日,总是显得他很蠢。
“这事要与王爷说,与你说?说了你也不懂的。”花缘君摇扇叹口气,对于水沧海这个直肠子,唉!傻人有傻福。
水沧海气得都不想推他了,可回头看着寒霜扶着重伤的冷剑……唉!算了,还是不和他这个毒舌计较了。
……
镇国王府
其它三门倒是没见到人去,在花缘君方信号烟火后,他们也就向西边赶去了。
可走到一半,又被召回了镇国王府。
大家齐聚议事堂,灯火通明下,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