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傻瓜论短长。
寝室里吵吵嚷嚷的,付斯年从兜里摸了根烟出来。他走到走廊。
烟点燃了。他吸了口,吐了个烟圈出来,白色的烟雾打着转的飘散开来,缓慢地向上升去。
他的神色意味不明。
抖了抖烟灰,付斯年视线落在了窗外的一角。这个角度,刚好看见了叶清安从奶茶店出来。
身后跟着的人很是扎眼。
酸涩的味道在舌尖上漫开。
他眯了眯眼。眸中涌动的暗流喧嚣澎湃着。
“清。”
他薄唇轻微动了动,吐了个字出来。“安。”
夜里,温度很低。
路边的草堆里,草叶儿打着蔫,看起来垂头丧气的。
校园里的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零星能看到几个刚从图书馆走出来的学生。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凉了,简直像是要冷到零下一样。
路灯的光线把付斯年的影子拉的很长,他垂着眼。
吸了口气,满满都是凉意。
已经过去一周了。
付斯年想。
学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但他一次都没有遇到过叶清安。
哦,也不对。
那次在超市倒是看到了她急匆匆的背影。
手掌心攥紧了,他放进了口袋里。旁边一个背着大书包的女生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很小声地“咦”了一下。
他心思坚韧细腻,极少有飘忽不定的时候。
对叶清安的执着更是没有一天变过。
只是难得有这样排解不掉的异样情绪。
陆忱。
比程禹扬更让他抓狂。
程禹扬对叶清安的心思,好奇试探居多。他并没有真的对叶清安喜欢到什么程度,甚至可能都说不上喜欢。
而陆忱眼里炙热的爱慕一览无余。
男人看男人的心思最是准确。
那一瞬间。
连带着空气都沉闷地令人窒息。
·
·
叶清安刚换好了睡衣,在客厅为自己倒了杯牛奶。
淡淡的奶香味窜进了她的鼻子里。
现在天凉了,她正好拿出来了那套和江一淮一起去超市买的棉质厚睡衣。
柔软的布料贴在身上,确实温暖舒适不少。
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很缓很慢。这个小区通常都是一些岁数较大的人常年住在这,很少有这个时间刚回来的人。她疑惑地皱了皱眉。
脚步声突然在她的门口停了下来。
叶清安右眼皮一跳。
“咚咚咚。”
规律的敲门声。
这个时间了?
她咽了咽口水,嗓子发干:“谁?”
“是我。”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听到是付斯年的动静,叶清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松了口气。
仔细想想,她似乎已经很多天没见到付斯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