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么冷,你要是受寒怎么办!我没有剩下的药了!要是你真的因此生病了……”
半夏的话一下卡住。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想象若是屈眳因此生病,她会怎么样。
此时没有抗生素,一场小病,都极有可能要了一个壮年男子的命。她都不敢想
屈眳反手一把抱住她,他身上此刻就穿着一层绢袍,绢袍也湿透了,体热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过来,烫的她心慌。
他低头下来,直接吻住她的嘴唇,那滚烫体温裹挟在唇舌之间,直接渡了过来。长长的一吻,吻得她头晕目眩。
过了好会,她身体里的空气似乎都要耗尽的时候,他终于放开她。
半夏伏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喘息。
“我舍不得。”
她听到他如此说。
第101章 吃醋
我舍不得。”
短短一句话,却道尽了他的心意。心爱的人,他自己连说话都要放轻了语气,生怕一不小心语气重了点,就伤着了她。小心捧在掌中,放在心上,仔细疼爱细心呵护。哪怕知道她不会责怪自己,他还是冒着大雨赶了过来,因为他舍不得她生气,怒火伤身,他哪里舍得。
宁可自己冒着大雨而来,也不愿意她再多生气伤身。
半夏听明白他话语下的意思,眼圈红了红,她伸手狠狠的揪他身上的衣裳,此刻他已经被她扒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贴身的衣服。绢袍吸饱了水,紧紧贴在肌肤上,没有半点遮挡的作用。
她低头给他解开衣带,他内外都湿透了,就连她的手指上,都带上了水渍。
屈眳身上的最后一层衣服被她扒了,浑身上下就只剩下小腿上的胫衣。半夏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用的劲道不大,屈眳直接顺着她手上的力道,给乖顺的坐在床上。他浑身□□,半夏抬头,看了他腿间一眼。
那一眼很是淡然,但是却让屈眳忍不住脸红心跳。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半夏就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把他腿上的胫衣也给扒了下来。
真的把屈眳扒光之后,半夏令人把热水抬进来。
屈眳这样,其实不用她管,直接丢给侍女们就好。但是自己的男人,哪里能容下被别的女人看到。就连男人也不行。
楚人男女不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怪毛病。
半夏抬头示意一眼外面的水桶,“自己去吧。”
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伺候过哪个人。她也不知道要怎么伺候,直接抬抬下巴,示意屈眳自己去。
屈眳眼巴巴的看她好会,愣是呆在床上好会。见到半夏是真的没有给他擦身的打算,屈眳垂头丧气满怀失望的起来,自己去净房。
半夏在室内自己把从屈眳身上脱下来的衣物,给整理好,叫人拿出去,把干净的衣物拿进来。
两人厮混在一起,如胶似漆,他也经常在她这里过夜,有时候干脆就整天整天的住在这里,和夫妻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他的衣物她这里也有。
不多时衣物送了过来,半夏等他出来,过了好会她没见到屈眳。半夏到净房那里看,推开门,就见到屈眳蹲在地上,水泼了一地。
“你怎么了?”半夏惊道。
屈眳回头,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笑。
“我……好像不会自己动手。”屈眳说起来,面上都忍不住露出一股窘迫。自小受人伺候,甚至沐浴都有人服侍,要他自己动手,一时间还真做不来。
屈眳不由得拱起身子,免得半夏看到自己的窘态。
半夏愣了下,突然就明白了屈眳为何这样。她哭笑不得,马上叫人立刻提进来几桶热水,自己把外面的长衣脱了,“会自己搓吧?”
屈眳窘迫的很,不过还是淡淡的嗯了几声。
半夏持起长杓,舀水就往他身上冲。屈眳抓起澡石,在肌肤上搓了两下。
身上干净了,换上贴身的衣物,半夏又给他把头发给沐洗了。头发已经全湿了,要是不洗的话,会发烧的。
浑身上下给他收拾了一通,最后把他摁在床上,把长发给梳通。
男人留长发,十分考验颜值,一不小心,就成了个狂野的野兽,尤其是披下来。她见识过了秦国人,觉得秦人还是全部把头发给梳上去的好。屈眳坐在那里,任由她摆弄,乖巧的如同一头驯服的猛兽。
他性情其实算不上多温和,甚至还有些暴躁。只不过到了她的手里,所有的桀骜不驯,全都散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半夏低垂着眼,她睫毛长长的,而且浓密,眨眼的时候,轻轻扑扇一下,他的心就猛地跳动一下。
半夏手里拿着漆梳正在梳发,视野里突然出现属于男人的一只手,那只手抓住她的手腕,然后把她手里漆梳拿开,一把把她扣翻在怀里。
他身上的凉意和雨水都已经洗干净了,男人的滚烫又翻涌上来,“我不知道父亲又给我选人。”
左尹到底是左尹,一个许姜拖得了他一时,拖不了他一世。
“也没甚么。”半夏靠在他的怀里,她知道屈眳心里如何想,也知道他对那些屈襄挑选的所谓女子如何厌恶,所以她真的半点都不怕。何况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现在的她和那些贵女完全不一样,她已经高过她们一截了,所以完全不会担心,她们对她有任何影响。
屈眳低头盯了她一会,半夏翻过来和他对视。他长发滑过肩膀直接垂落到她的面庞上,挠的她脸庞痒痒的。
“真的没甚么?”屈眳问。
半夏伸手握住他滑落到自己身上的一缕长发,想了想,她挺起身子,在他耳边道,“我真讨厌她啊。”
屈眳嗓子里终于发出一丝笑,他干脆翻身把她整个全部都压在下面,“我也是。”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父亲选的申女,哪怕就算见过,他也不会有任何印象,只不过她不喜欢,他自然也就跟着不喜欢了。
屈眳和自己同仇敌忾,半夏自然高兴,直接伸手一把把他抱过来。外面的雨水依然下的气势磅礴,窗外竹叶被打的噼啪作响。那响声一直传进来,如助攻的鼓点。催动着屈眳把她完全给拿下。
他一面温柔又蛮横的动作,压在她的耳畔,“叫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