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了,我之前被父亲打了一顿,养伤就养了那么久,的确也该出发了。”屈眳说着,他环住她的腰,脸颊蹭着她的额头。
“你的伤……”半夏一直记得他背上的伤,“你的伤怎么样了,没事吧?”半夏说着,挣开他的怀抱,伸头去看他的背。他衣着整齐,自然是不可能叫她看到的,半夏干脆直接拉了他进内室,亲自脱了他的衣裳。
长衣和里头的中单都被她剥下来,最后屈眳贴身的那一层绢衣都被扒了下来。身上就剩下两条挂在腿上的胫衣。
半夏仔细看他背上的伤口。见着肌肤上留下来的那些伤疤,半夏还是忍不住吸了口冷气,“还疼吗?”
说着,她伸手去摸那些新疤。痂才脱了不久,所以那些疤痕看在眼里格外的狰狞。
“不疼了,早不疼了,不过之前有点痒,想抓。还被人摁住,说是在长肉。”屈眳站在那里,任由她端详自己背上的伤疤。
他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她低眉的时候,格外的静美。指尖在背上的肌肤上游走,带起的微微麻痒,让他心猿意马。
半夏仔细看他背后的伤疤,纵横交错,她当时只是在门口看了那么一眼,远远的看着他跪在地上,背后一片血肉模糊。
指尖在新疤上滑过,而后她的唇印了上去。
屈眳身子一僵,涌上来的是无尽的,想把她摁入怀里的冲动。唇落在背后的基础伤疤上,只是轻轻点过,如同春雨。温柔又缱绻无限。
唇齿落在肩膀上,屈眳感觉到肩头上传来些许疼痛。转头一看,见着肩头上留下一个牙印。
牙印浅浅小小的,和他的人一样,都透露出一股秀气。
屈眳毫不在意的转动了一下手臂,而后直接将刚刚咬了自己的人给拉过来。
半夏半点抵抗都没有,任由他把她拉到怀里来。
“……”屈眳挑起唇角,他看着对那一口丝毫不在意,不但不在意,似乎还有一点很高兴的意思。
“半夏,我要走了。”屈眳道。
半夏点点头,她其实一点都不想他去,如果要去的话,她若是能跟去就好了。可这个关系到他的前途,所以即使不舍,那也只能忍着。
“我知道。”
屈眳看了她好会,终于开口,“你就不送我点甚么?”
半夏从他的怀里坐起来。他浑身上下现在几乎是被她扒光了,她坐起来的时候,腰臀无意识的蹭在他的腿根上。
情人之间,原本就是想着法子亲近,尤其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被她这么妖妖娆娆的蹭着,岂能毫无反应。一下昂起,直直抵着她。
半夏察觉到有些不对,低头看了一眼,“你还真是讨厌!”
她原本打算起来吻他的,谁知道她还没怎么样呢,他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屈眳反手一把就把她给摁翻在席上,“脱都脱了,那就不要辜负了。”
他热切的吻她的脸颊和耳垂。“我见不到你的时候,每一日都在想你。”
半夏惊叫了一声,他太过心急,屈眳慌慌张张补救,但哪里能轻易补救的住,人影纠缠在一起。
屈眳坐起来,胸前和肩膀上多了不少指甲抓挠和牙印。
半夏衣衫不整,身上长衣早已经被豁开了,现在只是虚虚的掩在胸前,露出雪白的肩膀,还有两条长腿。
她侧趴在席上,抬头看了屈眳一眼,腰上酸疼难忍。屈眳年轻不知节制,而且在这上面把打仗冲锋陷阵的那一套都给搬了过来。
异军突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攻陷的一塌糊涂,他还不仅仅于此,专门喜欢弄些新鲜的,令她无所适从的姿势,她若是越发娇弱,他就越发兴奋。不把城墙都给拆了,决不罢休。
半夏在屈眳之前,没有过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她很不解: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吗?
屈眳坐起来,把半夏抱起来。她面上还都是红晕,想来是折腾的很了,浑身上下软的,几乎都感觉不到有骨头了。
屈眳饕足又不好意思,看了一眼已经被他从漆案上扫落的果盘等物,想起之前两人在这上面干了什么,不由得两颊通红。
“你之前真的没和别的女子有过吗?”半夏一手扶着酸软的腰,从席上面前起来,她两手直接抓住他的腿,整个人都懒洋洋的靠在他的怀里。
她没有过,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小片片她也是看过的。
“没有,真没有。在遇到你之前,我对女子半点兴致都没有。和她们说几句话,我都觉得烦,还不如去射箭来的好。遇见你之后,这天下女子没有一人比你好,我何必放着你不要,去委屈自己。”
这话说的让半夏立刻就笑起来,她软绵绵的靠在他胸口上,“真的呀?”
嗓音嘶哑,却又丝丝的甜味。
屈眳连连点头。
“那你那些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半夏总觉得不可思议,屈眳这年岁,又没有在她之前有过女人,怎么想到那些花招的。
屈眳面庞越发红了。
他其实还很年轻,已经展露出男人的强壮和阳刚,但是还没完全脱离少年的稚气。他面庞红彤彤的,支支吾吾的时候,让她觉得格外可爱。
半夏在他的怀里,稍稍翻了个身,捧起他的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啊。”
屈眳捂住脸,不知要如何和她说。说自己在蔡国的时候,曾经令人在他面前如此那样了一晚上?
当然是不能的。这样的事太过荒谬,他完全不能说出口。
他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来。半夏又问了几句,他干脆发狠,一翻身就把她给吻住。
这样她就不会继续问那些让他根本没办法回答的问题了。
长长的一吻之后,她满面潮红,只能在他肩头喘息。
“父亲要给我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