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锐被气得不轻,一扭头不理他了。但没拿蚂蚱出气,小心地将它收了起来。
余铭没见到小孩儿的小动作,只看到锐锐生气了,摸摸鼻子,凑到姜倾耳边说:“锐锐好像真的不太喜欢我啊,怎么办?”
姜倾:“……”
她早就发现了,余铭余先生对小孩子的喜憎表现……很迟钝,非常迟钝!
但她恶劣地没有提醒,想看他多苦恼一阵。
午后阳光变得烈了一些,几人没有再在花园里逗留,转而回到屋子里活动。
小孩儿有午睡习惯先去睡了,姜倾洗完澡出来,看到余铭正在摆弄画具,这让她回想起了上一次给他当模特,好奇上次的成果,余铭却推说那幅画没有带到c市来,让她再当一回模特。
姜倾应是应了,只是又说:“上一次你已经给了我不菲的模特费了,这一次不能比上次更低吧?”
余铭笑着将她推坐在沙发上,俯身捏着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正正经经的吻,口舌交缠,难舍难分。
一吻结束,姜倾大口大口地呼吸,推开他,一副拔吊无情的嘴脸,擦着嘴唇,说:“干什么?耍流氓啊?”
余铭又倾身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似的碰了碰,道:“是给你的模特费用。”
姜倾“啧”一声:“你明码标价多少啊?我得看看是不是比上一次亏。”
余铭退开来,摆弄着画具,抬头说:“无价。”
姜倾一边嚷嚷着被欺骗了一边配合他摆好姿势。
余铭抬头迎上她的视线笑了笑,提笔在画布上落下第一笔。此时阳光从窗户溜进来,洒下一地的碎金,衬得岁月静好。
呃,大概是因为太静了,姜倾没忍住睡了过去。余铭发现后没有叫醒她,而是走到她身边,为她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让她睡得更好。
她在他的挪动过程中受扰暂别了梦乡,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到他的脸又放心地闭上了,嘴里喃喃:
“余铭,谢谢你。”
余铭眼神闪烁,盯着她许久,最终扬了扬嘴角。
他正准备从她身上退开,却被一双手勾住了脖子阻止了他的离开。他低头看回去,看到怀里人依然闭着眼沉在梦乡中,只嘴角蠕动了两下,呢喃出声:“余铭,我……喜欢你。”
余铭一顿,许久,嘴角扬起一个明媚的弧度。
他俯身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我也是。喜欢你……很喜欢。”
他轻轻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挪开,让它们安稳地呆在她的腹间,回头把空调的温度稍微调高。
做完这些之后,他转身往书房走去。
他在书房主位上坐下,打开电脑,上网搜索信息。
这两天g市突遇强降雨天气,又逢上游几大水库泄洪,c市惨遭洪水侵袭,受灾严重。十年难得一遇的大灾难使得籍籍无名的g市被高度曝光于民众面前,现已成为了一大搜索热点。
余铭查看的就是相关新闻。
“g市受灾,热衷于慈善事业的尹氏夫妇携物资前往前线探望,此等善行,高山仰止”,这是余铭两天前看到的新闻,两天过去,g市洪涝新闻每时每刻都在更新,但……没有尹氏夫妇的。
余铭搜索了几个关键词,没有再搜出新鲜的东西,顿了顿,退出了网页。
他走到窗边遥望窗外的风景,直到要被发怒的太阳晒化,他才从窗边退开,“哗”了一声拉上窗帘。
屋子里暗沉暗沉的,他身在一室暗沉中陷入了沉思。
姜倾在一阵难耐的痒痒中醒来,她向来怕痒,而有人抓住了她的软肋,一直挠她的痒痒肉。她忍耐不了,省去了睡醒后的朦胧阶段,抱着双臂缩成一团笑骂着醒来。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抓住偷袭她的小手,将偷袭者整个带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笑骂着:“小混蛋,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妈妈?”
偷袭她的锐锐面色坦然地说:“有人托我叫你起来干活。”
姜倾一听这话又笑骂了一句:“我是十六世纪的奴隶吗?”
余铭一边戴着手套一边走近,拍拍锐锐的肩膀,道一声辛苦了,然后叫他去玩儿,自己则挨着姜倾坐下,说:“别误会,你不是奴隶,是奴隶主,起来监工即可。”
姜倾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瘫在身边男人的背上:“听你的话的意思是说,你是我的奴隶。”
余铭笑说:“正是。”
姜倾抬起眼皮瞭他一眼,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朝他呼气:“那你可听我的话?”
余铭道:“唯命是从。”
姜倾来了兴致:“真的?”
“千真万确。”
姜倾笑眯眯地盯着他的面容许久,然后……蓦地放开手,一转身,背对着他躺下:“那你听我的,不许打扰我,我要再睡会儿!”
她刚躺下,两只有力的手臂又将她铲了起来。
她嘴角抽抽,恶狠狠道:“小奴隶,你不是很听话啊!小心你主人我卖了你!”
余铭亲亲她的额头:“别睡了,再睡该头疼了。”
他这样温柔的劝说,姜倾反倒没脾气反抗了,放弃了睡觉。
她坐了起来,揉揉头发:“行,不睡了。”
她起身走到屋外去查看情况,发现日头已经偏西,吓了一跳,喃喃:“我睡了这么啊……”